夜深人靜,萬籟俱寂!
時楠半夜醒來的時候,周圍一片漆黑,她腦袋有些發懵,一時不知今夕是何夕。
靜靜地適應了好一會兒,思緒才有些回籠。
透過窗簾縫隙灑進來的月光照在房間內,地上散落著滿地淩亂的衣服鞋子。
房間裏撲麵而來的那種奢靡氣息,以及身體的酸痛,無不在提醒著她,昨晚在這個房間裏曾發生過什麼。
沒錯,昨晚她竟然在眾目睽睽之下把一個陌生男人帶來了酒店。
這對於已經在娛樂圈摸爬打滾了六年,但依然還是八十八線不知名小明星的時楠來說,昨晚的經曆屬實有些出人意料。
這還是她二十四年來的第一次。
心裏暗罵了自己的一聲,時楠想起床,猛地又跌了回去。
痛!
全身唯一的知覺除了痛,還是痛!
以至於她現在稍微想動一下,全身都像被車輪來回碾壓過一樣。
是那種連骨頭縫都難受的酸爽痛。
想到這,時楠就又忍不住很想罵人:特麼是誰說的,男女之間這事能讓人欲死欲仙。
特麼純屬扯淡!
時楠又一次掙紮著想爬起來,可是全身軟綿綿的,連一絲力氣都沒有,最後隻能又直直地倒回床上。
最後無果,隻能認命般地躺在床上。
這時身旁有細微的呼吸聲傳來。
平穩、綿長,有節奏。
嗬!竟然睡得這麼熟,就連剛才她那麼大動作都沒有能吵醒他。
時楠心裏嘲諷一聲,心裏更加不忿:果然在這事上爽的那個永遠隻會是男人。
想到這,時楠再一次懊悔,早知道,昨晚就不應該放縱自己喝醉。
不,她就應該連酒吧的門都不要進去。
酒能誤事,果然老祖宗幾千年總結下來的經驗還是要聽。
昨天剛剛結束一部戲拍攝的時楠,前腳才從那山旮旯的地方回到海城,後腳就被莊晨拉到了酒吧。
美其名是慶祝一直在國外瀟灑的紀月終於要回歸祖國的懷抱,她們姐妹三人組終於又能組團一起瘋,一起看盡人間美男。
說得好聽,但時楠知道這其實就是莊晨那丫的自己想玩,隨便找的借口。
也許是最近一直在山溝溝裏拍戲,遠離大城市的繁華太久,又或者是路上接的那個電話讓人有些鬱悶。
平時一直都很克製的兩人,昨晚確實玩得過頭了些。
就這麼把自己的第一次給交代了出去。
其實時楠倒也不是什麼保守的人,倒也不覺得這是什麼大事。
隻不過跟一個陌生人發生關係,結果卻得到這麼糟糕的一個體驗,這感覺確實令人不爽。
昨晚許久未見的閨蜜兩人,剛開始還隻是很規矩地坐著喝酒聊天,後來不知怎麼就說到了快要回國的紀月,莊晨的情緒都有點激動,加上時楠自己最近因為工作的原因也挺累的。
一個沒注意,兩人的桌子上就堆滿了空酒瓶子。
自古以來酒壯慫人膽。
當莊晨嘲笑自己的時候,時楠才會一時腦袋發熱,在那丫頭的慫恿下,揚言要當場找個人類高質量男人來把他給睡了。
想到這,時楠不由得又伸手捂住了自己的雙眼。
還人類高質量男人,額,就當時她不甚清醒的那鬼樣,站都站不穩,上哪去找什麼高質量男人。
想到這,時楠忽地轉頭朝床的另一邊望去。
如今躺在身旁的這個男人,就是她隨便找的。連人家長什麼樣,都沒有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