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杯泛著熱氣的茶被端到了桌上，老師拿出兩張紙，“國際文學素養比賽在中午舉行，我們班有一個名額，秋景，這個比賽本來是讓你去的，但林瀾來了，她的實力比你更強。”
秋景點頭，“行……”
“我知道你不服氣。”老師有些失望地看她一眼。
秋景：“？？？”
“我沒……”
她的話還沒說完便被打斷，老師把手上的兩張紙分別放在了她們麵前，“公平起見，你們現場比一下。”
“哦。”秋景從麵前的筆筒裏抽出兩支水筆，分給林瀾一個，轉頭時她眯了眯眼，有些不適應這些亮光。
林瀾握著筆，沒動。
[連、連連看？]
[讓我們看看第一個連什麼，湛藍的天空，第二個，偉大的母愛，第三個，和睦的家庭……突然覺得自己好厲害，都會填。]
[為什麼不能是偉大的家庭，和睦的天空，湛藍的母愛？]
[噓，臧遊的應試教育就是這樣的，別杠我。]
[秋景做題好快耶。]
[這些題都很簡單，做得快是正常的吧，這麼一點小事有必要誇嗎？]
[啊對對對，沒品味的東西。]
[林瀾不寫嗎？這些題看著不難啊。]
[你們有沒有發現，她在試探世界人物的底線，剛才簽文件時她故意隻寫自己原來的名字，雖然死了一百多次，但是那個管家退步了，後來再也沒有什麼奇奇怪怪的要求，到了學校立馬就走了。]
[這麼叼！她怎麼發現的啊？]
[可能是遊泳溺水死亡後管家沒再提這件事給的她啟發，說實話，我都沒想到這方麵，她好厲害。]
林瀾不會寫。
她盯著那些字，筆尖在紙上戳了一個又一個黑乎乎的點。
旁邊的光太亮，秋景全程眯著眼，唰唰唰地往下答題，老師的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秋景答完題後把筆放下，林瀾見狀也合上了筆蓋。
老師嘴角僵硬，似乎在等著什麼，等了半天隻和林瀾秋景兩眼對四眼對兩眼，她拿過林瀾麵前的空白卷子，紙上除了幾個黑點，連名字也沒寫。
她微笑著把紙豎起來，對著上麵的空白處讚不絕口，“答得真好。”
林瀾趴在桌上，提醒她，“我沒寫。”
老師：“……”
空氣靜默了整整一分鍾，什麼也沒等到的老師隻得再次微笑，“林瀾同學，你一定是因為這張卷子太簡單才不寫的，文學素養大賽你去再合適不過了。”
林瀾堅持：“我不會寫。”
老師選擇性聽錯了一整句話：“好的，老師也相信你，比賽在中午開始，到時候我帶你過去。”
接著她看向秋景，“希望秋景同學也不要因此和林瀾同學心生嫌隙。”
秋景：“我沒……”
她的話再一次被打斷。
“快上課了，你們回去吧。”
秋景麵無表情地扶了下自己的眼鏡。
“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