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受傷了?”
檢測身體的儀器發出滴滴滴的響聲,米陵正處理著已錄入幸存者的信息,看見指示燈亮了後便停下了動作,詫異地看向柏漠。
“撞樹上蹭的。”柏漠掀起衣服,把後背露了出來,米陵看了下,就是普通的傷口,便放他進去了。
“今天有攻擊係異能嗎?”裴謠做完檢查,跟著秋景一起走了進來。
米陵:“有,木係和雷係,基地長應該找他們聊天去了,要不了多久應該就會編進你們隊裏。”
“木係異能可以攻擊嗎?我們之前看到的幾位異能者好像都是用來種菜的。”
“可能那隻是木係異能的一個分支,或者它隻叫種菜異能,和木係沒關係,”米陵想起今天看到的極具攻擊力的藤蔓,有些羨慕,“你們任務進行得怎麼樣了?”
“失敗了一半,晚上和你細說。”柏漠順走了桌上的一瓶水,加快腳步跟上前麵兩個人。
沈越腦袋突突突地疼,字典上的字他也一個都不認識,所有符號密密麻麻地聚在一起,用他看不懂的東西解釋著他看不懂的內容。
實驗室的門被敲響,沈越把字典放回去,過去開了門,是裴謠他們。
“找到了些秘密的東西,你這裏比較安全。”裴謠解釋道。
秋景把記錄本和紙團拿了出來,在實驗室的四個人一手一份資料開始看了起來。
沈越打開了紙團,上麵依舊是他看不懂的符號,密集地縮在一起,像是很多個被曬幹的小蘑菇。
他看了眼柏漠,又看看裴謠,最後轉到了秋景那,發現他們都一個賽一個的認真。
沈越:“……你們看得懂?”
“看得懂啊,”柏漠換了個坐姿,“這不就是普通的字嗎?”
沈越:“……”
他有點牙疼。
秋景正做著筆記,聞言把手上的紙舉起來,遞到沈越麵前,“看得懂我寫的嗎?”
又看到一堆黑符號的沈越沉默地搖頭。
裴謠把筆和紙遞過去,示意他寫下來,“你看到的字是什麼樣的?”
沈越挑了一排字,模仿著畫了出來。
柏漠不自覺捂住了自己的牙:“這些字,怎麼那麼像蘑菇呢?”
一看到蘑菇他就覺得有些惡心,腦袋隱隱作痛。
“可能我現在的身體V區受損,”沈越把筆放下,盯著紙上的內容看,“但這些符號在我看來像真的字一樣,隻是我還沒學會這種語言。”
“那我們先把紙上的內容念給你聽,一起分析下。”
“行。”
……
“原來在我們來之前就有喪屍了嗎,我一直以為末世是突然爆發的。”柏漠擰開瓶蓋喝水,剛才罵了幾聲這個狗屁實驗室,冷靜下來以後才發現嗓子有些啞。
“這裏麵的全麵異化應該就是這場末世了,不過……”裴謠看著皺巴巴的紙,有些疑惑,“為什麼他認定這之後就不會再發生異化?”
秋景:“可能是算出來的。”
“算命的算?”
“計算的算。”
“……”
“我覺得,”沈越一頓,“可能是洗腦,柳斯紹後麵寫的內容像極了自嗨式自我肯定,他堅定地認為那種方法是正確的,就像……被心理暗示過。”
“我們現在沒有聽到任何關於操控喪屍的消息,那柳斯紹和實驗體零六說不定還沒抵達克瓦格,”裴謠按了按眉心,“他們應該是比較關鍵的人物。”
“我們先去和基地長說明下情況,你加油研製疫苗。”柏漠鼓勵地拍了拍沈越,沈越對著一堆沒有標簽的試劑和天書,抽了抽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