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很快就過去了。
這一個月,顧子殷整頓了一下翎國懶散的軍風,然後根據翎國軍隊作風還有翎國這些士兵的性格,提出了一些參考性的意見。
一個月說長也不長,眨眼間就過去了,顧子殷也隻能講一些自己的經驗,翎國的將領們倒是一副受益匪淺,打開新思路的樣子。
因為顧子殷馬上就走了,鳳絳還有翎國的士兵們給顧子殷準備了個歡送晚會。
“顧將軍,我…敬您,”一個年輕的圓臉壯漢有些喝醉了,臉有些紅,有些羞澀的來到顧子殷麵前敬酒。
顧子殷也沒有拒絕,碰杯一飲而盡,以前在京城他不常喝酒,基本是上淺飲而止,不太清楚自己的酒量。
軍營裏人都比較豪爽耿直,顧子殷到邊關的這些年才發現自己的酒量算得上是千杯不醉。
一個人來起了頭,導致很多人都來給顧子殷碰杯。
顧子殷還是無法適應這種氛圍,隻好無奈舉杯,“這一杯,我敬大家了。”
然後找了理由,退出營帳躲個清閑。
“顧子殷,你怎麼在躲在這啊?讓我好找。”鳳絳拿著酒壺搖搖晃晃的走了過來,然後坐在顧子殷旁邊。
顧子殷側頭看她,臉上帶著紅暈,眼睛都睜不開,一副醉態。看她這份不清醒的樣子,倒是沒有再說什麼男女坐這麼近不合時宜的話,畢竟說了也沒有用,和喝醉的人說理,是講不通的。
顧子殷往旁邊稍稍挪了一下,這人來人往的軍營,讓人看到了,對鳳絳的聲譽不太好。
這時顧子殷聽到鳳絳帶著醉意的聲音,“幹什麼,離我這麼遠?啊?”說著,鳳絳又往顧子殷這邊靠了一些。
鳳絳看顧子殷還要挪動,立刻不滿的威脅道:“不準再動挪了,再挪本將軍就治你罪了。聽到沒,顧子殷?”
顧子殷無奈的停了下來。
鳳絳見顧子殷聽話的沒有再動,滿意的點點頭。
“這才對,你一個黎國的人在我翎國地盤上,就得乖乖聽我的話嘛。”
說著鳳絳又喝了口手中酒壺中的酒,“你明日就要走了,這次你可別再想讓我像你來的那日一樣,親自去送你。”
“......”
“你又不說話了?你這人就這樣,沒勁。”
“你看都沒有人想搭理你,要不是本將軍大度,加上你長了一張勉勉強強算符合本將軍審美的臉,要不然我才懶的天天跟你講話呢。”
顧子殷失笑,他順著鳳絳的話說,“是是是,在下的臉勉強入能得將軍的臉,是在下的榮幸。”
“我來的第一日,鳳將軍親自來接我,更是我的榮幸,是我不知好歹了,明日段不敢再叫尊貴的將軍大人親自來送我。”
鳳絳傲嬌的輕哼,不太自然的道:“知道就行,看在你都這麼低聲下氣的求本將軍了,明日也不是不能去送你。”
然後鳳絳突然靠近顧子殷,小聲道:“本將軍給你準備了驚喜,等你回京之後就知道了,絕對讓想不到。”
鳳絳說完笑了笑,遠離了顧子殷,又喝起酒來。
顧子殷看著鳳絳喝的迷迷糊糊,又在說著一些不著邊際的糊話,無奈的搖搖頭。
這一個月相處下來,他發現鳳絳這人,在平日裏處事,有時嬌蠻了些,說話間總是帶著命令的口吻,卻不給人討厭的感覺,大概因為生來尊貴,來到軍營又身居高位,沒有多少人敢反駁他都很順從她,倒是符合一個被寵著長大的公主的形象。
有時又很隨和,大大咧咧不拘小節,這個大概是受在軍營這些年生活的影響。
性格上嘛,顧子殷倒是感到有些新奇,鳳絳總有些奇奇怪怪的想法,讓他猜不透。可能是因為他身邊的很少有這樣性格的女子的原因吧,所以他總是忍不住多讓她一些。
顧子殷從小身邊的女性除了她母親,就是寧孟的母親了。
前者一直都是溫柔的,會在他迷茫的時候給他解決疑惑,難過時一直陪著他。後者雖然很喜歡逗他,讓他總是招架不住,但也是那種性格跳脫但對他關懷備至的長輩。
顧子殷沒有在意喝醉的鳳絳口中讓他回京後絕對意外的驚喜,他把鳳絳送到她的營帳外,交給伺候她的侍女,囑咐他們準備醒酒湯就離開了,畢竟照顧她的事情還是她身邊比較專業的人吧。
第二天,鳳絳酒醒之後,從床上坐了起來,晃了晃還有些暈的腦子,順手拿起桌邊的醒酒湯喝了一口。
腦子裏的閃過喝醉後和顧子殷的對話,然後懊惱的道,“我昨天都在說些什麼啊。對了他今日離開。”
“來人,顧子殷走了沒有。”
鳳絳的貼身侍女素琴走了進來,“回將軍,顧將軍今日早早的就走了,走之前見將軍還未醒,便讓我們不要打擾您休息,和軍中其他人打過招呼就離開了。”
“哦,知道了,退下吧。”
鳳絳又躺下了,也沒有在意這件事,反正過不了多久,他們就會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