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山石見這李家的李方牧風塵仆仆的從隔壁東川郡趕回來肯定是處理家中事物,心道:李方牧趕回來定是為了她女兒被張路調戲一事,我剛剛已經表明了張路是我女婿,隻是他還不知道給他冰棍的就是張路!雖然他李家頗具實力,但是自己也有軍方的前上司罩著,如果李家真要趕盡殺絕,自己定要和他們拚個魚死網破!
王山石麵無表情地說道:“我挺好奇我還有什麼事情能和李大人攀上關係,那就裏麵請!”
李方牧和王山石就去了角落的桌子坐好。
王山石問道:“李大人說說什麼事情?”
李方牧看周圍沒別人就說道:“王坊長,前幾天我的大女兒李夢若與你的侄子,就是那個叫張路的小夥子可是起了衝突?”
王山石見李方牧直接道明回來的目的,也就直接回答說道:“確有其事,你女兒打扮成丫鬟上街遊玩,我侄兒見她長得十分漂亮心生愛慕便欲與她結識,但你女兒害怕要跑,我侄兒心急就去拉她,你女兒便要喊叫,我侄兒一慌張就用手去阻止,之後便被李家護衛毆打致死隨後丟在了南城外荒山上的亂葬崗,還好我侄兒命大,居然又活過來了,否則你家私設公堂草菅人命的罪名肯定會被坐實,現在坊間傳你們李家是偽善世家,行事狠辣至極,你李家這一次實在是很不明智之舉,李大人,就算是我侄兒對你女兒有逾矩之舉,你家也應該將其扭送到縣衙依律處置,而你家卻漠視律法行逆行倒施之事,你家位高權重卻忘了開國聖祖皇帝體恤萬民之苦廢了前朝的等級製度,我朝可沒有貴族平民賤籍奴籍這些區分,聖祖原話是人人皆平等,即便是皇帝也不可未經律法審判處死本國的民眾,而你們李家…”
說到這裏王山石便不再說話。
李方牧聽了王山石說的話回答道:“山石兄弟說得對,此次事件確實我家處置十分不妥,所以我才趕回來處理。”
王山石聽李方牧回來的目的,說道:“李大人,你回來打算如何處理,我侄兒已經被你家打殺了一次了,如果你家要趕盡殺絕的話,我自然是不答應的,雖然你家位高權重,但我親家的哥哥是誰你也應該知道,他不會不管我的,到時候魚死網破鹿死誰手卻是說不定的!”
李方牧聽了王山石略帶威脅的回答,心裏有不爽但卻不表露出來,說道:“山石兄弟,我沒有要繼續傷害你侄兒的意思,我現在也是為了及時為我李家止損,這件事情可大可小,如果到了朝堂之上就會成為別人攻擊我父親的利器,所以我現在必須把這個事情處置妥當了。”
王山石聽見李方牧說不會再傷害張路也就放下心來。
這李家可是東臨縣最有勢力的家族。李方牧的爹李誌儒現在任禮部侍郎,李方牧的弟弟李方民在一個上縣做縣令,家族的其他人也多在朝堂的機構裏任職。
王山石自然是不願意和李家交惡的。
王山石有些擔憂地問道:“李大人可有應對方法?你們李家是我縣最大最有勢力的家族,對我們縣也是頗具貢獻,我們是不願意李家在朝堂上受到損失的!”
李方牧麵露欣慰之色,說道:“山石兄弟,多謝抬愛!我這個女兒這次給家族創下大禍,如果我處置不當的話,我爹定然饒不了她,沒什麼比家族的榮譽和利益更重要,為今之計隻能將此事由外事變成內事!”
王山石有些茫然地看著李方牧。
李方牧神秘一笑,說道:“我是這樣計劃的,我回來明天就要把夢若嫁給給張路,然後和張路統一口徑,就說他們早就情投意合,隻是張路那天在外麵喝了一夜花酒被打扮成丫鬟來尋他的夢若當街逮個正著,隨即便起了衝突,張路一夜沒睡當街暈厥後被我家的護衛送至我家休養,第二天才自行回到他自己家!”
王山石愕然地看著李方牧,心道:厲害呀!果然還是文官厲害,黑的轉眼就變成白的,而且還沒有漏洞,真如李方牧所說,這家裏麵狗屁倒灶的事情拿到朝堂上去說不過就是一個笑話而已!隻是卻不能如你李方牧的願了。
王山石苦笑著說道:“李大人來晚了一步,這張路已經是我定了的女婿,而且這泰康坊很多人都知道這個事情,是沒辦法更改的!你看他還在那裏給你的護衛倒冰水!”
李方牧聞言一愣,隨即看向門口和他的護衛閑聊的張路,心道:原來就是他,沒看出來這小子是個混子,反倒是落落大方之人,感覺也是善良之輩,而且麵相極好,隻是現在這小子已經和王山石定了親事,自己該如何是好?這個事情如不及時處理好,很快就會對整個李家造成影響!不行,必須把夢若嫁給張路,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李方牧做了決斷,說道:“山石兄弟,為了我李家,我必須將夢若嫁給張路,而且就在明天,我能接受你家女兒也一並嫁給他,我也不要求你家閨女做妾,就與我女兒一起做張路的平妻,叫我女兒一聲姐姐就行,如若如此,你我兩家就算是親家了,以後自然是相互守望攻守兼備,但是張路若不肯娶夢若,那我們兩家便是不共戴天的生死仇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