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因他家孫兒住的屋子早在一年前就被燒了,想起做的事的是他那老來子,房主簿手指緊捏著衣角。
沈月影舌尖抵了抵後槽牙,冷聲道:“那你就回去拿。”
話音剛落,房夫人正好上完茅廁出來,說到這自然跟沈月影的靈泉水有關係。
她疑惑發生了什麼,一聽是要自家孫兒的貼身物件,當即將腰間的香囊取下放到桌上。
“這裏麵放的是我孫兒掉的乳牙還有幾縷頭發。”房夫人眼神似透著懷念,也未看房主簿,聲音有些緊張,“沈大夫,這些夠嗎?”
“可以。”
沈月影睨了好似羞愧的房主簿一眼,也未觸碰那乳牙,雙手快速結印,抽出裏麵一縷氣息,緊緊閉上眼。
不說房主簿兩人,就連第一次見著她施法的萬柳氏和萬亦陽都震驚了。
隻覺得沈月影周身好似有層看不見的薄霧將她籠罩住,神秘莫測。
房夫人莫名很信任眼前這年輕貌美非凡的姑娘,豔麗絕倫的長相卻不俗氣反而有種脫塵之感。
她這幾年對妖豔女子的確不喜,但沈大夫不一樣。
房主簿欲言又止地看向房夫人,他幾年確實不夠關心她,當初也不知是鬥氣還是鬼迷心竅了和香娘廝混在一起。
沒想到明兒的東西她都貼身收著。
沈月影追尋這縷氣息來到石頭城外一座布置奢華的山莊內,裏麵傳來幽幽絲竹聲,最為刺耳的便是男子猥瑣的聲音。
隔著門她都知道一定是個腳步虛浮,肥頭大耳的中年男人,並且是個神經病。
突然,一道道破空聲伴隨著皮肉綻開的聲音在裏頭響起,外麵的僅剩一名老人在外守著。
沈月影現在是魂體狀態,她心中已經有不好的預感,穿過門。
一九歲男孩以臉朝下的姿態被綁在細長木條上,在他身後站著一名光著膀子的肥碩男人,此刻正目露興奮地拎起鞭子。
“你們這些人以為頭腦聰明些就能永遠站在山巔上俯視著別人?老子才不信命,哈哈哈哈。”
好真是,嗬嗬。
狗雜種。
沈月影眸色極其危險,在鞭子即將落下時,輕輕一抬手,那原本能讓人皮開肉綻的鞭子硬生生反彈了回去。
中年男人臉上的笑還未來得及收回,“啪”
火辣辣伴隨著刺骨癢意遍布全身。
“啊!救命,我的臉!”
“該死的,費老,您快幫給我下山請大夫!”
守在門口的費老忙打開房門,見著雙目赤紅、正瘋狂撓著癢的中年男人,瞳孔一縮,又看向動彈不得的房元明,才收回殺意。
“家主,快!不要再撓了,這藥但凡沾染到血肉隻會越撓越癢!”
“啊!我忍不住!”
兩人急匆匆跑出院子去找大夫。
房元明無力地扯出一抹快意的笑,死死盯著敞開的大門。
而沈月影暫時不能將他帶走,留了道靈力護住他的心脈。
又將剛剛那中年男子的生辰八字得到手才回到身體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