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婆子們心中閃過疑惑和不可思議。
不是大夫嗎?怎麼還搞起這道士驅鬼的一套了。
沈月影一點也不磨嘰,端起碗捏著季夫人的下巴快速將符水給灌了進去。
季明威撩起袍子走到床頭,聲音中帶著淩厲:“沈姑娘,你這是在做什麼?不是看病嗎?”
沈月影沒看他,在心裏默數三個數。
同一時刻,床上氣若遊絲的季夫人睜開了眼。
“你夫人醒了。”
沈月影起身讓出位置。
“夫人,夫人真的醒了!”玉兒驚呼道。
季明威愣住,隨即坐在床邊,緊緊盯著季夫人,沙啞著聲音道:“晚沁,我在這,你覺得身體好些了嗎?”
“身子輕快了些,是錦娘又放血了?”季夫人意識回籠,側頭看著屋子裏的陌生麵孔,就想坐起。
錦娘被季大人的神情刺激的眼睛都紅了,又想到什麼,身子一僵。
那人不是說沒她的血,晚沁這個賤人不會醒嗎?
季明威神色一頓,扭頭期盼地看向沈月影道:“不是錦娘。沈姑娘,我夫人的身體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你夫人中了某種邪術,要想徹底解除,必須破陣。”
破陣?
眾人心中疑惑,這姑娘怎麼說話神神叨叨的。
錦娘抓著碗的手一緊,看向沈月影目光帶著審視和害怕,冷聲道:“這位姑娘真是說笑,莫不是看不出什麼病,故意裝神弄鬼來騙我姐夫?”
“嗬,有沒有裝神弄鬼,試試不就知道了?”
懶得廢話。
沈月影蔑視了她一眼,轉身施施然出了房門,又順道叫上守在門口的月桃。
這丫頭見識少,得好好看看。
“小姐,我們去哪?”
“帶你找好玩的。”
跟著身後的裴晏和雲夜乾對視了一眼,都露出疑惑和無奈的神情。
“玉兒,你在這陪著夫人。” 見識過符紙自燃的詭異情形,季明威抱著半信半疑的態度也跟了出去。
錦娘心裏慌的不行,提著裙角也跟了上去。
兩刻不到。
沈月影已經領著月桃來到錦娘住的屋子,裏麵正有一名丫鬟在打掃衛生,見她們不吭聲的進來剛想嗬斥,話還未出口。
門外緊接著來了兩名氣度不凡的男子,就連季大人也在門外站著。
畢竟是女子閨閣,他們不便進去。
沈月影目標明確,直勾勾地看著床榻,抬抬手道:“月桃,去將床掀了。”
“是!”月桃雖心中疑惑,好端端一進來就把人床給掀了。
錦娘前腳剛邁進來,聽到這話隻覺得嗓子發幹,不管不顧大吼:“不可以! 誰許你們亂動我的床?
快滾出去!”
她在家中本就是刁蠻的性子,若不是為了季夫人的位置也不會裝柔弱,眼下本性暴露,可見多麼慌張。
季明威眉頭緊鎖,看著滿臉焦急之色的錦娘,不由得起了一絲懷疑。
月桃才沒理會她,甚至在沈月影走過去撬地板時,還主動將錦娘給鉗製住。
見著一主一仆的配合。
雲夜乾握拳抵住下頜,低聲道:“阿晏,你以後怕是會被沈姑娘壓的死死。”
裴晏背手而立,涼薄的唇勾起,“甘之如飴。”
季明威:......
“啊!快放開我,你們不能這樣做。”
錦娘恨地眼睛都紅了,等看到沈月影站起身,手裏還捏著一隻紮著小針的人偶,心中滿是絕望。
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