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悟(2 / 2)

“哎,你別走啊,這飯...”我見他要跑,急忙喊住他,“這飯,你是給我準備的?”

“是。”他頭也不會,繼續往外走。

“可是...”我見喊不住他,故意不說了,傳說中好奇心可以害死貓,就不怕你不回來。嘿嘿...

“怎麼了?”果然,回來了。他一臉戒備地看著我,一副你一廢話我就跑的樣子。

“可是,我剛才吃過了啊。”我看他的樣子,心中狂笑,卻裝做迷茫。

“我見你今天練劍那麼用功,晚上卻沒吃多少,擔心你手不方便,沒吃飽,所以給你帶了點來。”他看著我,我總覺得他臉上發紅,隻是在燭光下看不清楚。“我練完槍後,每次都會很餓。”

其實剛才我真的沒怎麼吃,當然沒吃飽,隻是也不餓而已,不過看見他已經把飯端來了,不想拒絕,但看看自己的手,又不知道該怎麼吃,心裏一陣鬱悶。他順著我的目光,也看見了我那被他包成粽子的手,也恍然,回轉身來,坐在案幾邊,輕聲說:

“我喂你吧。”

“你喂我?”我狐疑地看著他,“你不是看見我就想跑麼?”(我發誓,我是不小心說出來的)

“你...”他又是一臉鬱悶,不知是想笑還是想生氣,“如果你少說幾句的話,我就不用跑了。”

“我...”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是出於對童淵老頭的“報複”,還是出於對曆史人物的八卦?

“來,張嘴。”他見我不說話,夾了菜遞過來。

我茫然地張嘴吃了,心中覺得有什麼事情沒想通,卻不知道到底是什麼事沒想通,這種感覺讓我覺得很無力,也很煩。

“你怎麼了?不好吃麼?”他見我臉色不對,出聲問我。

好不好吃?我感覺到味蕾上傳來的清晰感覺,有點鹹味,還有點辣味,是啊,清晰的感覺,我突然有種明悟的感覺,開心地道:“好吃。”

他見我莫名地又笑了,頓時覺得一陣無力,許是在想我喜怒無常吧。他也不說話了,就這樣一口一口喂我吃飯。雖然這飯菜並不是真的好吃,但那種清晰的感覺卻讓我十分興奮,或許之前的我還把這一切當做一個夢,一個遊戲,不知不覺中玩心四起,但是現在,這種清晰的感覺讓我認識到這些都是真的,並不是夢,也不是曆史,我就參與於其中;或許即使這些就是一個夢,我也該好好地做完,而不是玩,這是我的生活。

看著他在燭光中喂我吃飯,忽地生出一種異樣的感覺,心不知飛到了哪個時空去了。

第二天早上,我發現我的手好了,連一點痕跡都沒有,心中雀躍不已。但是,一天下來,我的手又變成了昨天那樣,於是晚上趙雲又來幫我挑了水泡,喂我吃飯。此時,我再也感覺不到一絲興奮,昨天說要讓自己好好地活,真是一個笨到家的決定。想想每天早上手都會好,然後又磨出水泡,又好,又挑...我不禁打了個寒顫。哎,有時候藥太好也不是什麼好事啊,有這麼折磨人的麼?我感覺自己快被自己的想法給嚇崩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