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花,你去找你小姑要什麼了?咱們都分家了,哪能還白要你小姑的東西?”
範二妮瞪了知夏一眼,然後對著王春草賠了個笑臉。
“娘,荷花到底跟小妹要什麼東西了?小妹沒給吧?給了的話,我這就讓這死丫頭還回去!”
話雖是這麼說,但是範二妮心裏卻不是這樣想的。
一到他們家,就是親兄弟,明算賬。
到了大哥那邊,就成了都是一家人,不必計較那麼多!
分家後,他們二房可真成了外人了。
不就是要點兒東西嗎?這老婆子還追到家裏來了!
王春草一眼就看出了範二妮的口是心非,要不是看在成棟的份上,她早走了。
管她們幹什麼,費心費力還不討好。
“我沒想白要,我是想著拿錢買的,隻是小姑沒同意,白跑了一趟。”荷花小聲說道。
那聲音小的跟蚊子哼哼似的。
王春草聽沒聽見,範二妮不知道,反正站在荷花身邊的範二妮是聽見了。
這麼說來,荷花倒是沒做錯什麼。
範二妮立馬提高了音量,衝著王春草說道:“娘,荷花可沒從小妹那拿什麼東西,反而是小妹,既然荷花都說了要給錢了,就把東西勻給自己侄女一點兒怎麼了?”
“小妹也太區別對待了吧?大哥家的愛國和愛軍,從小妹身上占的便宜還少嗎?”
現在一個成了公社的技術員一個成了大隊的拖拉機手,跟他們一比。
她家真是什麼好處都沒撈到,虧死了!
王春草沒好氣地看了一眼範二妮,“這麼說來,還是夏夏做的不對嘍?”
“要不我現在回去,把荷花要的黑狗血給你們送過來?”
“要是荷花用這黑狗血做了啥,也不知道老二那好不容易弄到手的工作還保不保得住?”
荷花最開始聽到王春草說要把黑狗血送來的時候,還眼睛一亮。
再聽到後麵,才知道王春草說的是反話。
範二妮則是被王春草說的“黑狗血”給弄傻眼了。
她就說嘛,今天中午這死丫頭跟她又摟又抱,還跟她撒嬌,說想她。
範二妮還以為這丫頭改性了呢!
結果呢?
連黑狗血都要上了!
這玩意兒是幹什麼用的,村裏人誰不知道啊?
她是要去給誰驅邪?
作孽呦!
她怎麼就生了這麼一個不讓她省心的閨女哦?
範二妮一把揪住荷花的耳朵,“你這個死丫頭!你給我說,你要黑狗血幹嘛?”
“你就不能讓老娘省省心嗎?”
荷花歪著頭,喊痛道:“疼疼疼!娘,耳朵要揪掉了,你快撒手!”
正在氣頭上的範二妮怎麼可能會撒手,反而是下手更重了。
不讓她知道疼,這丫頭就不知道什麼叫怕!
這次非得讓她好好長長記性不可!
“娘,這次多謝你了,要不是你,還不知道這丫頭要闖多大的禍呢!”
王春草擺擺手,“我可不是為了你,老二要不是我生的,我才懶得搭理這破事呢!”
“行了,事兒就是這麼個事,你也知道了,我就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