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春草一聽顧青山要換毛巾用,哪能答應?
“換什麼換啊,你愛抹多少就抹多少吧,懶得管你!”
“真是不當家,不知道柴米油鹽貴。”
王春草抱怨了一句,轉身去看荷花帶來的棉花去了。
不錯,那都是新棉花。
黑狗血也潑了,事實證明,是她想多了。
荷花這丫頭還真不是啥妖怪。
這棉花也可以放心用了,早知道就多跟她換點了。
閨女肚子裏可是有一個呢,孩子的包被啥的,哪個不需要棉花啊?
“老頭子,你說這丫頭哪搞來的棉花,都藏在哪了?反正肯定沒藏在老二家裏,不然這些東西早到了老二跟他媳婦手裏了。”
“你想啊,我中午去找的她,晚上她就把棉花送來的,這棉花肯定早就在她手裏,十有八九就藏在大河村裏。”
顧青山把毛巾擰幹,“行了,你想那麼多幹嘛?投機倒把的事,咱可不能插手。”
他歲數大了,可經不起折騰了。
“以後別從荷花那邊換東西了,老二那邊你也跟他說一下,讓荷花那丫頭低調一點兒。”
“手表都戴上了,過兩天是不是還要往家裏弄自行車,縫紉機啊?”
“收入來源是什麼?總不能都是桃花送的吧?哪個婆家會這麼大方啊?”
怦怦怦~
王春草好像聽到了自己那驟然加快的心跳聲,“老頭子,會不會有人舉報咱家啊?畢竟這陣子夏夏那邊可是也買了自行車和手表的。”
顧青山白了王春草一眼,“那能一樣嗎?夏夏進趟山跟玩兒似的,荷花能嗎?老二能嗎?”
“而且,錢的來路閨女不是說了,在山裏采了個人參。”
“荷花總不能也在山裏采了個人參吧?”
“深山不敢進,這山外圍那一邊可是早就被村裏人找遍了,連棵人參的影子都沒看見,她從哪采的?”
越說顧青山心裏越慌,這孫女不會已經被人盯上了吧?
也不知道這丫頭除了跟他們家換東西,還有沒有找別人?
他們自家人肯定不會去舉報她,別人那可就說不好了。
王春草被顧青山說的心裏一慌,“老頭子,你說的對,明天我就去找老二,讓他好好管管荷花那丫頭。”
本來還想找荷花再換點棉花的王春草,現在是徹底沒這想法了。
這孫女她還是少接觸為妙,萬一連累到他們就不好了。
從荷花手裏換的那些布和棉花,她還是趕緊跟老大媳婦一起做成衣服,分給家裏人吧。
省得留出事來!
“阿嚏!”
“阿嚏!”
荷花揉了揉鼻子,她不會是感冒了吧?
應該不至於吧,這天可還沒冷呢!
就被潑了那麼點水,她的抵抗力應該沒有那麼弱吧?
荷花吸了吸鼻子,什麼味啊?
她把濕了的衣服扯起來,聞了聞。
然後,一臉嫌棄地鬆開手,這爺爺喝的到底是什麼水啊?
怎麼一股腥味?
難聞死了。
白開水不好喝嗎?
受不了了,她得趕緊回去燒水洗個澡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