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九竅玉(1 / 3)

三天後,我如約踏上了去往J南的火車。

為了打發時間,我一路都在看霸唱寫得《鬼吹燈》,再結合即將開啟的驅鬼之旅,我各種帶入,幻想鐵錘是胡八一,幻想自己是王胖子,我倆一路艱難險阻、死裏逃生,別提多帶勁了。

鄒姐家離J南不近。

而鐵錘之所以讓我先去她那,一方麵是處理邪祟用的家夥事兒不好帶上火車,得駕車前往,而她不會開車,司機一職自然就由我來擔了。

另一方麵,我倆合寫小說是合夥人嘛,頭一回見麵當然要正式,鐵錘才想著由她做東,正式把我引薦給身邊的朋友認識。

如今回想,我和鐵錘也是沒誰了,在此之前,我倆還不知道彼此的長相。

我呢講故事不出鏡,V上從不發朋友圈。

鐵錘比我也好不了哪去。

我倆就僅限於語音通話,隻熟悉對方的聲音。

說心裏話,我還挺好奇,鐵錘是如何對我建立的信任,是感應嘛,還是從八字斷出來的?

反正我對鐵錘是有驗證過程的,從她幫我處理事情,到從我元辰宮裏翻出佛牌,再到通過數字能量斷我階段性發展,以及年初幫我起卦預測具體事情,教我如何應吉卦、避凶卦。

相比我曾經看過的“大師”,鐵錘所說具體,態度篤定,的確不是一般人。

所以見麵前,我分外好奇鐵錘的樣貌。

在我固有印象裏,陰陽先生應該是年長、傳統、穩重,甚至是五弊三缺。

而見到鐵錘後,我整個人都傻了。

鐵錘很年輕,麵容姣好,皮膚白嫩,身材高挑,衣著打扮時尚,是一位很颯很活潑的姑娘。

我自認為在同齡人裏閱曆稱得上豐富,這些年走南闖北,在私企做過中層,下海做過生意,玩金融,期貨爆倉落魄時還托爹媽找人去國企混過一陣,而後上網做起了故事博主,算是三教九流都接觸過。

我很少用“驚豔”形容人,可初次和鐵錘見麵,除了“驚豔”,我想不出別的詞來。

“咋了你?我和你想象中出入很大嗎?”鐵錘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

我笑說:“沒……沒有。”

扯了會閑篇,我才改口道:“其實挺大的,感覺你不像陰陽先生,倒像是紋身師。”

鐵錘聽後嘎嘎直樂,催促我抓緊上車,酒店她已經定好了,去放完行李,還有局呢!

我忘了是哪位心理學大師說得,人腦不像電腦,不會客觀讀取信息,而是主觀淡化掉無關緊要的部分。

所以當晚的飯局我印象很淺,我甚至弄不清是吃的炒菜還是火鍋,就更別說見了誰、又說了些啥了,我隻記得鐵錘的朋友都稱呼鐵錘為“七七”或“七哥”,可人都是先入為主,我還是習慣稱呼“鐵錘”。

鐵錘留我在J南歇了一天,第三天上午,我倆駕車去的鄒姐那,因路途遙遠,傍黑才到。

按說七八點鍾也不叫晚,可鄒姐是背著她老公飛哥找的鐵錘,不想打草驚蛇,當晚就沒約見麵,把時間改到了次日上午十點。

其實,這也挺好,我和鐵錘都是愛逛夜市的主,我倆吃飽喝足才回酒店歇息的。

一夜無話。

上午十點,我和鐵錘如約來到了鄒姐家。

鄒姐家位於老城區,樓體外牆已明顯褪色,地磚也是凹凸不平,但樓間距大,綠植茂盛、修剪整齊,公共設施維護的也很不錯,不難看出是所上了年頭的高檔小區。

“近幾天有發生啥嘛?”簡單寒暄後,鐵錘直入主題。

鄒姐尋思片刻接過話來,可說了半天也還是之前那些。

鐵錘擺手道:“行,我了解了。這樣,我挨屋轉轉,你們該說話就說,該抽煙就抽,總之呢,別讓氣氛冷清下來。”

我雖拿不準鐵錘是去轉啥,但我講得故事多啊,所以我猜鐵錘是去探屋裏情況,看看有陰物與否,有的話藏在哪了。

於是,我極力配合,有一搭沒一搭和鄒姐聊著,偶爾望眼鐵錘。

鄒姐家是四室的布局,麵積得圍著一百三四。

鐵錘是從客廳開始轉的,邁步很慢,走走停停,時不時扒拉下屋裏擺件,時不時再望眼我和鄒姐。

我倆應鐵錘要求,嘴就沒停過,像這麼三聊兩聊,就說到“我是咋認識鐵錘”這一話題上了。

我心說,這敢情好啊,正愁沒話聊呢,於是從鐵錘頭一回幫我驅鬼開始,掰開揉碎了和鄒姐嘮的。

當說到“佛牌”那段時,鄒姐猛拍大腿,像是想起了啥:“等等等等下,洛竹,你剛才說啥,什麼炭啊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