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嘰…哐嘰…”
一列由大東北開往四九城的火車上,一個青年緩緩睜開了眼睛。
“這叫什麼事,睡一覺咋就穿越了。”
青年名叫蔡減半,本是21世紀的大好青年,剛拿到新房的鑰匙,晚上便喊上三五好友一頓喝,喝的著實太多了,眼一閉一睜,就來到了1962年。
這個年代,剛剛經曆了大饑荒,生活水平低下,物資條件短缺,正經曆著國家最艱辛的時刻。
“算了,既來之則安之。”
蔡減半終是回過了神,開始整理腦中的記憶。
說來也巧,原身也叫蔡減半,老家河北廊坊的,後來全家逃難來到四九城,不過後來父母相繼離世。
如今受傷退伍,部隊便將工作給安排到了四九城。
回憶起自己的身世,蔡減半也感覺到這個時代的艱辛。
小時候自己家也是富裕家庭,蔡父憑借一手厲害的木工手藝,生活還算過的去,更是將家裏的孩子送去私塾上了好多年的學。
恰逢時局動蕩,一家老小由廊坊逃難到四九城。
在人生地不熟的四九城,蔡父不得不每天起早貪黑,做苦力,打零工,養活一家老小,吃不好穿不暖,身體日漸消瘦。
終是在蔡減半12歲的時候,撒手人寰,蔡母也在兩年後,隨蔡父而去,留下了蔡減半和哥哥蔡全無相依為命。
此時正值新華夏成立之初。
想起自己的哥哥蔡全無,蔡減半的臉上露出了精彩的神色。
“蔡全無?不會是自己想的蔡全無吧。”
蔡減半在母親去世不久,就參軍去了部隊,一待就是10年。
如今26歲的蔡減半,受傷退伍,又回到了這個熟悉又陌生的四九城。
蔡減半坐在自己車座上,回憶著腦海中的點點滴滴,慌亂的心突然就平靜了下來。
在四九城總歸還是有親人的,不像上一輩子,孤家寡人一個,逢年過節,都是一個人。
由三棵樹開往四九城的26次火車,要行駛將近22個小時,明早7點31分,到達四九城站。
離到站時間還早,蔡減半懷著對未來生活的憧憬,漸漸睡了過去。
“四九城車站即將到站,下車的乘客請提前做好準備………”
廣播站的人工播報聲,叫醒了淺睡的蔡減半。
蔡減半麻利的收拾著自己的背包行囊,跟隨著人潮擁出火車。
如今正值62年的冬天,一下車寒風撲麵而來,對於待慣了大東北的人來說,這也不算什麼。
永定門火車站的公共汽車有3條,106路電車以及14路和20路公共汽車都有此發車,當然也有一些人力三輪車,黃包車,三輪板車拉一些小生意。
蔡減半等了片刻,就坐上6路電車向著前門方向而去。
蔡減半隻知道自己哥哥在前門大街,具體地點確是不知,不過問題不大,鼻子下麵長張嘴,可不是隻用來吃飯的。
到了前門站點,提著行李就沿著胡同往裏走。
“大爺,遛彎兒呐,跟您打聽個人兒,蔡全無您認識嗎?”
對麵遛鳥的大爺聽罷,眼睛一抬,說道:“爺們兒找蔡全無啥事?”
蔡減半一聽,喲,這是遇到熟張兒了。
“大爺,我叫蔡減半,蔡全無是我哥,這不剛退伍回來嘛。”隨即,拿出自己的退伍證明。
大爺拿過來一看,不再疑惑,“全無還有個弟弟,還真沒聽這小子說過,得,沿著胡同直走,左轉有一個小酒館兒,就在那。”
聽大爺這麼一說,蔡減半心裏頓時亮堂了,還真是大前門小酒館,蔡全無是我哥,徐慧真是我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