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手心那顆獠牙,長得很像動物的犬牙,上麵有仔細清理過的痕跡,但也能看出來有血跡,而這個背包是安絲婆婆新做給我的,唯一的可能隻能是阿讓了。
“隻有伴侶?”我很疑惑,阿讓從沒提過這件事,我也認為阿讓不會把我視作伴侶。
“沒有別的情況了嗎?”
古徹聽到這一點,語氣稍好了點:“當然也有少數情況是給予主人、朋友,但總而言之…就是給獸人認定的最重要的人。”
“最重要的人……”
我驚訝的看著這顆獠牙,如果真的是阿讓留下的,那讓我有些惶恐。我不知道什麼時候在他眼裏已經成為“重要的人”了,明明最開始我隻是帶他回家給他療傷,這一點換任何一個有善心的人都有可能做到。我與他們唯一的不同,就是圖省事給了他一點點救命的藥粉,最關鍵的其實還是獸人的自愈能力才對。
古徹看我沉默,不爽的將目光投在別處,沒一會兒又問:“誰給你的?你跟那個獸人什麼關係?”
我奇怪的看向他,一本正經問:“怎麼了,這跟你有關係嗎?”
古徹瞬間啞聲,也不知道被戳到哪個痛處,有些惱的歎了口氣。
“這玩意兒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我懶得理他,就當他是羨慕嫉妒了。
既然是阿讓給我的,肯定初心是為了保護我的安全。這麼想著,我在手心握了握,小心的把它裝進了貼身的包裏。
古徹忽然就不說話了,別過身準備往前走,我趕忙問:“誒,古徹,獸人的犬牙拔下來,還能長回去嗎?”
他不耐煩的回答:“跟我可沒關係,我不知道。”
我一邊走一邊小聲罵著:“切,小氣鬼……”
“不告訴我,我自己查就是,又不是隻有古家人知道獸人,長這麼高就這麼點肚量……”
古徹立刻刹住了腳,害得我差點撞上去。
沒想到他是回頭警告:“我能聽見。”
“就是說給你聽的。”
我翻了個白眼,走到了他的前麵。
“嗬?”古徹被氣笑了,這女人怎麼回事,上一秒還威脅要給他又一個吻,下一秒就掏出了別的男人給的信物。
他不服氣,追了上去:“等等,你站住,你解釋清楚那個獸人跟你什麼關係。”
“喂!”
我走在前頭,一邊觀察路況一邊回答:“跟你說了不關你的事。”
“你剛才那樣…就是跟我有關係,趕緊交代,我一定要把這人給找出來,他到底是誰?”
找人跟蹤我這麼久居然都不知道我有個獸人……
“你管這麼寬……”說著,忽然看到前麵有些火光。古徹繼續道:“你剛才離我這麼近…為了不產生誤會,我得了解一下你私底下生活……”
我忽然回過身來捂住了古徹的嘴,將他推到了樹後。
“噓,有人來了,觀察一下……”
古徹也感覺到了有人在附近,但是他臉上這隻手,隱隱約約通過皮膚傳過來一些好聞的味道。他說不上來,但是像令人上癮的毒藥,或者說更像溫熱的毒蛇,和她發間的味道不同,之前在她靠近時淺淺聞到過,此刻一聞,他身上血液就翻騰起來,鑽進他五髒六腑間,呼吸也明顯頻率加快力度變沉。
我看了看,那些人大概有四個,隻是路過,沒有往這邊來,我見狀鬆開了手。
古徹卻在這時候身子一個踉蹌要倒下去,我有些奇怪的看向他,隻見月光下,他的眼裏好像泛起一波漣漪。
“你怎麼了?”
他的臉離我越來越近,我想起剛才那個吻,像觸電一般的感覺,使我的目光不得不又落在他的唇上。
“沒事。”
“真的?你看起來臉色很差。”
古徹卻在這時靠在我肩上,他難受的哈了口氣,解釋道:“我突然感覺頭很暈…抱歉。”
古徹的頭發剪的一直很短,此刻靠在我肩頭竟然有些紮。我愣了下,有些不自然的伸出手。
“這、這麼突然?”
我搬起他頭,摸了摸:“也不燙啊,感冒了?”
我忽然想起來臨分別時朱莉亞說她有些感冒,難不成感染了古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