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輛黑色轎車停靠在聯盟軍屬某處的墓地陵園附近,從車上走下一群身著黑色西服的人,他們要去參加一場隆重的悼念儀式,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一副悲傷的麵孔,有些是真情流露,有些則是逢場作戲。
墓地陵園的周圍擺滿了花籃及悼文,場麵看起來十分的沉重。其中走在最前頭的是一位老者,他走路顫顫巍巍,旁邊有兩位黑衣男子攙扶著他往前緩慢的挪步。他們一直走到墓地陵園的最高處,這裏是整個陵園最莊重的墓地所在。
墓地陵園隻有在聯盟軍團做過突出貢獻,並且獲得過十個以上戰爭勳章的人,才有資格埋葬在陵園,墓地陵園最高處的墓地則是為“蜃樓計劃”的創始成員預留的位置,其中四人已經亡故,已經有三位創始成員被埋葬,今天埋葬的是第四位創始成員。
準備下葬的,是剛剛因為特殊事件而亡故的李柏木博士。他是整個“蜃樓計劃”的核心人物,也是整個聯盟軍屬的靈魂支柱。他的死亡帶來的損失是不可估量的。
一行人等相繼來到了墓地旁邊,其中老者雙目失神,麵色萎黃。看起來像是大病初愈的樣子,身體應該還沒有恢複好,又經受了這樣的打擊。整個人就像丟了魂一般。與其他人相比好似一個將死之人。
他推開攙扶他的人,緩緩的蹲了下來,對著蓋著聯盟軍團旗幟的骨灰盒,低聲念叨著:
“老李啊,老李……”。
他的身體都在顫抖,情緒有些失控。最後整個人都趴在骨灰盒上,把鋪在上麵的旗幟都弄褶皺了。
人群中有人正在竊竊私語。
“這老頭怎麼沒死啊,沒想到他又活過來了。”
“別瞎說,注意儀態。”
“李博士走了後,整個蜃樓計劃看來要擱淺了。”
“可不是嗎,六個人走了四個了。看來要泡湯了。”
“鳴槍!”
一位身著軍服的人打斷了耳語,大聲喊道。
一群士兵舉著槍朝著空中射擊,附近樹上的鳥兒受到驚擾飛到了天上去。人們也隨之站直了身子,有的人敬禮,有的人低頭默哀。
老者已經哭暈被抬上了擔架,幾個年輕力壯的小夥把骨灰盒放入墓穴,抬起墓穴旁邊的壓板蓋在了墓穴上方,壓板與墓穴貼合在一起,沒有一絲縫隙。而後在壓板邊上封上了一層厚厚的水泥。整個過程十分的迅速,沒有半點差池。
此時的老者已經回到了車上,陪同的醫護人員為老者打上了點滴,並檢查了老者的各項身體指標。
人群也隨著蓋棺儀式的結束,依次回到各自的車上去。
一個身材肥胖帶著眼鏡的斯文男子與坐在後排的同伴交談著。
“彈劾是奏效了嗎?”
“人都死了找誰彈劾去?”
“我看未必。”
斯文男子有些遲疑的望著窗外。
“你心裏又有什麼盤算?”
坐在前排的同伴回過頭來露出狡黠的笑容。
“打算……”胖子露出一副凶相。
“統統除掉啊”!
“哈哈哈哈哈”
大家各懷鬼胎,附和著對方笑著。
葬禮沒有太多的操辦,自從事情發生到下葬僅僅用了兩天的時間,準確的說是一天半。
“我覺得有些蹊蹺。”
說話的是一位與老者年齡相仿的人,他端坐在一間會議室的桌前,與一群探員討論著。
“你說說看。”
推門進來的不是別人,而是先前墓地哭暈的老者,此時的他紅光滿麵,一張國字臉,眉宇間透露著幾分英氣。走起路來也鏗鏘有力。不像是一個剛剛大病初愈,身體羸弱的人。
“你?”
會議室的人抬起頭看著看著,他的眼睛好似鷹眼一般,透露著幾分詫異在其中。
“溫指揮官,莫生氣。都是下策。”
老者連忙走到會議室的中間位置。
“金士毅,我不理解。”
溫指揮官顯然很氣憤。
“被你這樣一叫,仿佛回到了從前。”金士毅是老者的名字,或者說是從前的名字。
“從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