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晚浪從大學的自習室裏醒過來,窗外天色已經昏黃,輔以院中落葉灰黃,一時間竟滿眼蕭瑟。
“喲,哥們你可醒了!睡足該去食堂吃飯了吧。”
隔著幾排桌椅,有個男同學摘下隨身聽耳機對他說道。
“啊?”
李晚浪腦子有些暈乎乎的,這是睡了多久了?他摸了摸已經壓的熱騰騰的臉頰,接著用染濕的袖口擦了擦嘴角。
“哦,好。”
他回應道。
旁邊的同學繼續說道:“累了就回寢室歇著吧,在這睡得不舒服不說,你這呼嚕聲把人都趕跑了,你真牛啊!”說罷重新戴上耳機。
李晚浪聽聞,試圖用尷尬的微笑化解尷尬,可發現那人已不再理睬他。
“草!耽誤你們複習了!騷瑞了!”李晚浪回了一句,抓起桌麵上的兩本書,瞪了一眼那個同學的方向,離開了自習室。
華燈初上,年輕的人們在這濃情深秋的校園裏,釋放著自己青春的氣息。有的氣息吸引了異性,便暗戳戳的在昏暗路燈照不到的角落裏嘀嘀咕咕…
有的氣息,隻能悲憫著望著圓月、望著落葉、向往著角落…
李晚浪肚中卻已有些饑餓,他踩著蕭蕭落葉從角落裏走出,便徑直走向四食堂。
用餐高峰已過,他打份飯後便找個位置落座,平複一番後自語道:“我這是睡了多久了?腦子真難受!”說罷揉了揉腦袋。
脹的發疼!
少頃,痛感減弱了,腦袋也逐漸清晰。
在這個北方三線城市裏一個不入流本科院校的食堂裏,李晚浪才從酣睡的恍惚中清醒過來。
“嘿喲我靠!我浪裏白條哥上完自習來用晚膳了?看樣子知識都學進腦瓜裏了唄?”
順著聲音,李晚浪抬頭望去,一個高大卻虛胖的存在,端著托盤坐了過來。
朱必祥?同班同學,寢室對門。
“白條哥不和我踢球去,躲著學一下午習,這是要起飛成為學霸了唄!這期中考試我可照你抄了啊!哈哈哈。”
朱必祥開懷的笑著,好像許久沒聽過笑話似的,笑的臉上的胖肉擠在一起。
李晚浪瞅了一眼,開口回道:“當然可以啊,保準你期中成績掛掉!”
“那你這學霸不是又立不上了嗎?立誌再也不掛科的屁白放啦!”朱必祥輕蔑一句,抬眼看見李晚浪帶的兩本書。
“喲喲,《國際貿易實務》,《重生之我是大XX》,白條哥勞逸結合,知識麵挺廣啊,專業課配重生文,大牛逼呀!”
李晚浪聽著朱必祥這評價也不是啥好詞,回道:“牛個毛啊!都看睡著了。”
“睡著了?然後一覺醒來,你重生穿越了!過一會直升飛機哢哢的落在四食堂門口,呼啦下來一堆黑衣人恭迎浪哥回家!”
朱必祥說的嘴角都堆出沫子。
李晚浪把兩本書從餐桌拿下來放到一旁,說道:“嗯對,回家第一件事就是先讓人把你這個肥頭大耳的老豬炸一炸!”
“嘿臥槽,白條哥真能順杆爬,你還真是一不小心真重生了咋?”朱必祥看向周圍,做出鼓掌的動作。
“啊,我重生了!”李晚浪一邊扒拉著飯一邊說道。
“那你說說,這2024年了,中國足球該有起色了吧?”
朱必祥收起了戲謔,一臉認真的問道。
“這個問題難倒我了,20年之後的事誰能知道呢,但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