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睜眼,白月已經回到了一開始躺在的那張床上。
“醒了?”
許我安看到他坐起來靠著床頭。
一齊看向白月的還有坐在許我安旁邊的江流。
他正享受著手上的那杯茶。
“還有哪裏不舒服嗎?”許我安一邊說出這句話,他一邊快速地將手中的茶飲盡。
他身後的江流品完他手上那一杯後還貼心的幫許我安倒了一杯。
仿佛剛剛那場戰鬥不是他們打的一樣。
“不是...等下,你們...?”
他有點搞不清楚現在狀況。
好和諧的場麵。
“我是死了嗎現在?”
他不禁脫口而出地說出了那句話。
“沒,是有點可惜。”江流回了一句。
“嘖!”許我安回頭猛地瞪了一眼他,警告他別再亂講話。
江流看上去有點心虛的輕咳了一下,隨後繼續喝茶沒有再出聲。
在白月醒之前,許我安就提醒過他不要在他醒後亂說話。
江流點了點頭。
不過現在看來應該是沒聽進去,當初點頭隻是應付一下罷了。
菜是原罪。
菜?
就多練。
“所以現在是怎樣。”白月開口。
“什麼怎樣,就是你看到的那樣。”江流沒好語氣回答問題。
“你所說的是無緣無故給我來上一拳?”
“怎麼?你不服氣?”
“我不打你有的是人打!”
江流急眼了跳起來大罵。
“就是因為你這麼弱,所以才守護不了茉莉!”
“我...”白月聽到這句話,心裏不由得用力顫了一下,低下頭不再出聲。
“你還有臉問我為什麼?”
“為什麼死的人不是你啊!”
“為什麼你犯的錯要別人來承擔啊!”
“她是我組織裏最出色的隊友!”
“就是你太弱了!我居然會傻到相信你能夠做好!”
江流胸口大幅度收縮著,喘著粗氣。
那些往事浮上心頭,然後與現在的記憶互相碰撞,爆發出痛苦的情感。
這種痛苦讓他把一切推向了白月。
他難道沒有錯嗎?
有。
他就錯在沒有阻攔到茉莉。
這一個錯,差點讓整個組織陪葬。
但是他認了,並且做了補救。
“你還不明白嗎白月!”
“你太弱了!你保護不了任何人!”
“你就是一個廢物!”
“夠了!”許我安站了出來終止了這場單方麵開炮。
其實江流說的沒錯,隻是說的太多了可能會適得其反。
白月確實需要清醒一下。
“我承認,我無能,廢物。”
江流和許我安都沒想到,白月居然這麼大大方方得承認了。
“但是我他媽也不知道為什麼啊!”
“我倒黴到過個馬路被車撞死!”
“然後遇到一個女人說了一些莫名其妙奇怪的話!”
“一臉懵逼的來到這裏,親手殺死了茉莉!”
“那種記憶瘋狂鑽進我的腦子!”
白月抬起頭來,說的話已經有些顫抖,明顯有哭聲。
“她在那一世可是我最心愛的人啊!”
“親手殺死她的那種感覺,你又怎麼會懂!”
這一句幾乎是喊出來的,淚水也不爭氣的流下來。
江流愣住了,最後那一句話,讓他有些失神。
是啊。
他又怎麼懂得白月的痛苦。
這一路上都是他扛過來的,許我安隻是半路殺出來的一個過客。
“抱歉,我有點太激動了...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