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衝天的暗紫紅色沙場,屍骸遍野。
一襲白衣仙氣十足的絕美女子安靜的躺在屍山頂端。
她的腰間別著一個鐵金色令牌,上麵刻著司字。
天色暗沉隱有雷聲作響,昏暗的天氣容易迷失方向。
一群穿著黑色大袍的人到處翻著狼藉的屍體,直到看到了被一群死去的士兵包圍著的祭司,從背後一劍穿心致死,血液流成了河,凝固發黑。
他們慨歎戰場的殘酷。
“應該沒錯了,是祭司司笏音。”
“沒想到她死了還能引得了天雷。”
“別說了,斯人已逝,先把人抬到老大那裏再說。”
“老大真的好喜歡她,死了連屍體都不放過...”剛說完這句話的男人被旁邊的隊長重重敲了一下。“別什麼都瞎說,這不是我們該議論的,快點搬。”隊長惡狠狠的衝著他說道。
幾個人這才低著頭默不作聲的把任務目標抬走。
隊長從腰間摘下他從不離身的葫蘆,裏邊裝著京城最烈最貴的酒。
他眸子是冷的,眼底能看見幾分惋惜。
一雙糙手將酒鄭重的灑在這片戰場上。
“雖然...不是同一陣營的,但是...”
他輕笑,“我周七,敬諸位英雄。”
別人看不見的是,千萬英魂發出的怒吼,黑色煞氣衝天,形成了張牙舞爪又凶惡的龍,這些氣本應該將此地順勢變為大凶之地,太多渴望怨魂目光呆滯遍體鱗傷掙紮著想要逃離這片陌生的土地。
一抹白色似是悲憫的神明,她站在最高處用自身剩下的力量艱難卻又源源不斷淨化著煞氣。
這一切都出自本能,白色的氣越來越淺薄。
周七再次感歎。
“先生,大義。”不論是祭司生前為眾生用自身壽命來降雨,潤澤大旱土地,還是死後寧散盡力量也要將此地淨化...
她都值得每個人的尊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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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玄冰做的棺材邊。
穿著紅豔豔的矜貴青年深情款款的盯著棺材裏的司笏音,任誰看到了都要勸他別想不開。
斯人已逝,要珍惜當下。
他身後的一眾黑袍默默的離開,不去打擾沉浸在悲傷氛圍裏的首領。
直到所有人都離開。
青年緋紅的唇瓣這才輕啟:“怎麼就死了。”
“我還有很多話都想對你說。”
“比如你死的時候,我沒有親眼見證,真的是...”
“太遺憾了...”他瞧著司笏音脖子上掛著的項鏈有點稀奇於是拔了下來。
他,哦不,是她。
她腦子裏的係統發出了尖銳的爆鳴聲“啊啊啊啊啊蘇蘇你快把那東西塞回去,不然女主重生不了就全劇終了啊!!!”
“聒噪”蘇時安扣了扣耳朵,毫不在意的說。
按照她腦子裏的東西說過的,她蘇時安是活在一本大女主重生玄幻小說裏的路人甲。
女主司笏音,千年前受人敬仰的大祭司,卻因身邊人陷害力量潰散導致死在沙場上。千年後,她重生在了現代世界四大家族司家的一個平平無奇私生子身上。
這是個玄幻時代,人人都可在五歲覺醒自己的天賦,可這位私生子卻是個庸才,不但沒覺醒天賦,是個人還都能來嘲笑諷刺她。
當然一切在女主重生之後就都不一樣了。
她生前追隨者們的後代在千年後成為了幾大家族,世代都守護著她的祭司墓。
隨著她的實力越來越強大,她的各種馬甲不斷被扒出...
而蘇時安,是千年前司笏音敵對勢力裏反派器重的護法,她向來生性涼薄,不在乎人間各種煩瑣,總是自己玩自己的,是個很歹毒的精神病。
哦,這都是那個自稱係統的小破東西說的。
她原本隻想安安靜靜滅世,結果這小破東西混入她腦子裏之後非但不讓她滅,還讓她去幫女主善後。
“真麻煩。”她撇了撇嘴,把那項鏈上的石頭順手塞進女主嘴裏。
“啊啊啊啊啊!!!不可以這樣!這石頭有副作用的,本來是會封印女主十八年,你這樣會讓她變成個啞巴啊啊啊啊!!!!”那係統驚悚的再次發出一連串爆鳴聲。
“你在和神經病講道理?”
“我隻是一個可憐腦子有病還發瘋的普通人罷了,你在威脅我嗎?”蘇十安捏著那塊石頭用上力氣,好像係統敢說一句不合她心意的話就要捏碎一樣。
係統顫顫巍巍“求求了大人,我讓你研究還不行嗎。”它說出這話的時候有一種舍生取義視死如歸的感覺。
“哦。”蘇十安老實的放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