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住進馬廄，雲若若看著它。
“相公會給羊奶去腥嗎？”
“娘子我學。”封銘回答的很果斷，他做飯學了那麼久，隻會簡單的，複雜的做出的總是味道一般。
“算了，我來吧，先試試，明天給他喝，他要是喝不慣，還是送走吧。”雲若若還沒有開始養孩子，已經開始嫌棄了。
“好。”封銘眼底帶著柔和，他看見了，離開時她站在樹枝上，回來她依舊在樹枝上，連位置都沒有變一點，她在等他。
擠奶是雲若若幹的，因為封銘耳朵紅到臉，笨拙到無從下手，這是他真不會，羊也不安分，都快急出汗了。
熬了羊奶，放的快涼了，封銘回來，端著一坨蜂蜜，放下就出去了。
看的人不明所以，低著頭忙碌的人一時沒有注意。
直到放了蜂蜜，溫的時候嚐了嚐，冷下來再嚐了嚐，還是有味，想起自己小零食裏有杏仁，可以去腥味。
然後再熬了一次，雙重功效效果好多了。
這時，雲若若發現封銘不見人影，這可真難得，居然沒在旁邊。
找了半天看見站在角落黑暗處，背對著麵壁思過，不知道怎麼了。
疑惑的走出去，想看看怎麼了，結果她一看，他就轉到另一處，轉了幾次才看見。
這人精致的下巴……腫了，感覺像胖了一點，還不是很嚴重。
“蜜蜂紮的？”
封銘低低應聲：“嗯。”
雲若若能聽出委屈的情緒，但她想笑，隻能憋著，拉著人坐在燭火下，看了看，還有一點斷掉的刺，用指甲尖幫他拔出來。
安撫的親了他一下，道：“乖乖坐著。”
說完用皂水，幫他擦，再打了冰涼的井水，用毛巾幫他敷。
封銘眼睛跟著忙碌的身影，此時他下巴並沒有腫多少，這樣緩解許多。
可後麵還是腫起來一些，感覺像胖了一圈，他坐在房頂不願意下來。
雲若若站在院子望著他的背影，在月光下，充滿蕭瑟淒涼，這一幕好像戲曲裏的苦情主。
“相公下來。”
身影沒有動，無聲的拒絕，委屈的像兩百斤的寶寶。
“你的不嚴重，過兩日就好了，你不休息嗎？”
“守夜。”
“不用守夜，你睡旁邊房間。”
“嗯。”
雲若若看他真不下來，準備上去看看。
似乎知道她的意圖，沒有命令，封銘阻止道：“別上來。”
雲若若隻能算了，這是死都不給她看，對吧，她聲音放柔和。
“好，我不上來，你睡旁邊房間，別守夜。”
“好，不守夜。”
聽到回答，她回了房間，沒一會兒旁邊房間傳來響動，然後是小心翼翼找瓶子聲音。
第二天，她看見戴黑麵紗的人，端著羊奶一言不發走了。
再回來，身上帶了中藥味，整個人變成一隻不言冷漠高冷暗衛。
問他，他就點頭，就是不出聲。
“嚴不嚴重？”
搖頭。
“小麻煩喝了嗎？”
點頭。
“真的沒事嗎？”
點頭。
“大夫說的？”
點頭。
雲若若看著他，這人就低眉垂眸，她也不想逗他，熬了羊奶一人一碗。
他喝了，偷偷躲角落喝的，拿著空碗回來，離她遠遠的，楞是不給她看。
“喜歡喝嗎？”
搖頭。
“不喜歡就不喝。”
點頭。
行吧，雲若若覺得味道還行，每人口味不一樣。
第二天這人還是戴著黑麵紗，隻是情緒好了很多，看樣子好了很多。
一直持續四天，一直把孩子接來院子，第二晚他才取了黑麵紗。
不知道為什麼，有一種美貌回來，揚眉吐氣的感覺。
晚上，封銘聞著懷裏人身上的羊奶香味，感覺是不一樣的誘惑，剛要扯衣帶，孩子哭了起來。
第一次被打斷，不上不下的感覺，讓他麵無表情起身，進了旁邊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