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刺耳的慘叫聲在血紅色的夜空中回響。
紅色的角鬥場上,一個矮小的身影被刺穿了胸膛,倒在了血泊中,為地板再添一分鮮豔。
然而,這並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因為同樣的事情,在這座“監獄”的每一個角落都在上演。
但令人難以理解的是,這場盛大的“宴會”僅僅隻有一個觀眾,一個看不清臉的“男人”
而那些“角鬥士”,不過是一群八歲不到的小孩子。
他們可愛的小臉上寫滿了害怕、驚恐、迷茫,他們不知道為什麼要殺別人,他們隻知道:
在這座監獄裏,在那個“人”的見證下,他們隻有一個人能活著離開這裏。
他們曾反抗過,但一萬個人的聯合卻被那個人隻手鎮壓。
他們或許原本也沒有殺害他人的勇氣,但數日的饑餓與不安足以讓第一個“瘋子”出現。
而後,就是混戰。
“他”為每一個人準備了一件趁手的凶器,並饒有興致地看著這一切。
同時“他”發布了新的規則,一個“敵人”的屍體,可以換取一份食物。
混亂的戰場上,偏僻的角落裏,一個小女孩沒命地逃著。
她身後,一個高她一頭的男生,眼裏閃著莫名的紅光,一步一步,向退無可退的她逼近。
“他”不知何時把臉轉向這裏,似是在期待著什麼。
但麵臨強於自己的敵人,小女孩毫無反抗之力地被刺穿了胸膛。
在生命的最後一刻,小女孩向上看去,隻見“男人”似是有些失望地收回了目光,看向別處。
而後,小女孩失去了意識。
與此同時,一間白色的房間裏,一個身影猛地坐起身來。
“呼…”玄使勁揉了揉自己的臉,隨後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氣。
同樣的夢,她已不知道做了多少遍了,以至再看到那樣的場景時,她不會再像第一次一樣瞬間清醒,而是一臉淡定地看著所有人互相說著掏心窩子的話(物理),看著地麵被更為鮮豔的紅色浸染…
還有,看著那些失去生機的身體,慢慢“沒入”地裏,看著那高高在上的觀眾席上,那個“人”精準地把一份食物丟在“勝利者”麵前。
為什麼我會反複夢見這個場景?那個人又是誰?我的身世,又到底是…呃…
玄閉上眼睛,皺著眉頭,按了按太陽穴,隨後自言自語道
“嘶,頭好癢,感覺要長腦子了。”
嗯,今日嚴肅思考環節已過,現在…
“嘿,Hallo?另一個我?你還在不在?”玄日常發顛,“三年前你害我進來,之後就了無音訊,你要再不出來,那我可…出院了?”
三年前,是玄離開孤兒院,開始打工的第一年。
原本,一份不錯的工作,一份平淡的生活,交幾個要好朋友,過完簡單的一生,就是她的未來。
可惜,那天,她碰上了一個很經典(奇葩)的情節——
簡單來說就是,幾個喝醉了的小混混來店裏鬧事
最開始玄沒管他們,隻是老老實實地端盤子
但,不知是玄自身外貌原因,還是某種神秘招災體質作用…
總之,麻煩來了,那小混混一把抓住玄的手臂,說了什麼…至少現在的玄已經忘了,她隻記得當時她挺氣的,把那幾個揍了一頓,趕了出去。
於是,打了小的,來了老的,隔天晚上,玄騎自行車回家時,被幾十個手拿棍棒的家夥給攔了
她記得,當時她雙拳難敵百手,被打了一頓後暈了過去,再醒來時已在派出所了。
正當她一臉懵時,一個民警走了進來,照常詢問後,給她看了一段錄像
錄像顯示的是玄所住小區裏的一段路,先是玄騎自行車的身影一閃而過,而後是一輛接一輛的五菱宏光…
看到這裏,玄一臉平靜,她知道,後來她被圍毆了一頓,且這群人刻意避開監控,隻要沒有進一步證據,這群人的後台估計就能撈他們出來。
可接下來的一幕,令玄不淡定了。
隻聽見一聲聲慘叫從錄像中傳來,而後,一個小混混從監控外被丟了過來,看著身上有很多傷,卻還是拖著身體不斷向後,似乎在逃離什麼。
接著,“玄”出現在錄像中,單手拎起那人,把他往一個方向丟了過去,隨後又從監控盲區拎起一個,反手砸向監控。
監控黑屏的最後一秒,玄看見“自己”眼裏泛起一絲猩紅。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玄和那群人都被送進醫院,隻是醫院的性質就不一樣了…
回到現在,玄已在這裏呆了三年了,由於從那之後再沒出過什麼事,若不出意外的話,今天她就能出院了。
想到這裏,玄心情大好,隨後又蓋上了被子。
生活要有儀式感,自由第一天,必須養好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