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溫綿還是照常去上了課,顧兮關心她和葉知秋之間的情況。
她笑著含糊過去。
其實她心裏多多少少的還是有些不舒服的。
於是下課回家之後,在酒櫃裏隨意挑了幾瓶紅酒。
帶著酒和杯子坐到了落地窗前,把它們全部開了。
茶色帶著醇香的酒液落入杯中。
溫綿卻暴殄天物般一飲而下。許是三杯,或是四杯。
她的酒量一向不好,很快就感到有些頭暈,踉蹌著走向沙發 。
中途不小心勾倒了酒瓶,玻璃和瓷磚發出了清脆的聲音。汩汩的液體流出,染紅了邊緣雪白的地毯。
溫綿沒管太多,走向沙發,癱躺在上麵 。
她好像是清醒的,又好像是迷糊的。
室內一點點暗下來,她也漸漸睡下。
門鈴聲把她吵醒,她赤著腳走到玄關處把門打開,是顧以白。
他手上拎著一袋袋的食材,是來給溫綿做飯的。
他看著溫綿泛紅的臉龐,整個人迷迷糊糊。鞋都沒穿,忍不住說到:“綿綿,地上涼,不要光腳……”
溫綿不想聽他的念叨,踮起腳,環住了顧以白的脖子,吻住了他的唇瓣。
顧以白手上拎著東西,一時間竟騰不出手去推開她,或者是他本也沒想著推開 。
大小姐很少這麼主動對他,更多的時候,大小姐總是逗他,玩弄他。
他現在不知所措的歡喜。
他有些沒反應過來,就呆呆的站在原地愣住了。
見他不再說話後,溫綿迷迷糊糊半帶著笑半撒著嬌說道:“好了,不要吵了,好嘛。”
顧以白本就慣著溫綿,更別說她現在這副情態了。他柔聲細語的哄到:“好好好,乖綿綿,我們先進去可以嗎?”
溫綿興致不高地應了一句:“好吧。”
她把手從顧以白脖子上拿下來,轉身進去,再次癱躺在沙發上。
顧以白一進屋就聞到了一股酒精混合香氛的味道,他眉頭一皺,大小姐是又不高興了嗎?他想。
接著他想到門口的吻,有些了然。果然她清醒的時候,不會這麼主動……
他先把東西放到了廚房,洗了手,去客廳找溫綿。
她癱躺在沙發上,海藻般頭發散落在沙發上,她的臉頰旁,她的鎖骨處,與她暴露在空氣中雪白的肌膚大量接觸。
她的半邊手臂和腿垂在沙發邊。
她的大腿在和沙發擠壓中略帶肉感的變形。
她的裙擺上揚,引人的目光不禁往更深處探索。
她迷離的眼神,臉色微紅。
眼前的美景刺激著顧以白,他的本能叫囂著讓他做些什麼,他的理智卻強硬的叫他冷靜下來。
他平複了一下,默默的把溫綿弄亂的客廳收拾好。
他的動作很輕,溫綿不喜歡太大的聲音。
隻剩最後被酒液染紅的毛毯了,這時候,溫綿突然從背後環住了顧以白的腰。
小聲的說了一句,“別走。”說完,用臉蹭了蹭顧以白的後背。
顧以白轉過身,抱住溫綿,溫聲哄她:“我就在這。”
他是說給溫綿聽的,也是說給自己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