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玉纖跳樓了。
但是為什麼跳樓不知道,雙箏隻能冷靜下來打車趕去市中心醫院,坐在車裏頭還突突地疼,腦海裏在計算自己所有的身家。
小丫頭出來工作沒多久,再加上之前為了給她爺爺治病,身上幾乎沒錢了。可雙箏身上也沒多少錢了,隻剩上次問安晚禹借的餘下來的。
“大哥,麻煩快點。”雙箏低頭看著手機,催促著司機,調出聊天框編輯好信息。
電話裏那頭說的市中心醫院並不是他們這個地方的,在隔壁市。哪怕打車過去,雙箏也足足花了兩個小時才到。
下了車直奔服務中心診台,報了周玉纖的名字。
“你是她家屬嗎?”醫護人員聽到周玉纖的名字後臉上立刻舒展了很多,問道。
雙箏:“我是她朋友,她現在情況很危險嗎?”
聞言,醫護人員臉色又嚴肅起來:“現在情況不太好,沒有家屬願意簽字,但是手術室都準備好了,你……”
話還沒說完,雙箏打斷道:“我可以簽字,她的親人都沒了。”
醫護人員小心道:“需要先繳費二十萬。”
“我帶了。”
見狀,醫護人員也不敢耽擱,連忙帶著雙箏先去簽字。
等雙箏忙完一切繳完費用,趕到手術室門口,手術室亮著燈顯示著裏麵的忙碌。
手術室外站著三個人,一個中年男人和女人,還有一個二十歲左右的男人。
見雙箏過來,原本坐著的三個人都慢慢站起來,用目光打量著她。
中年女人小心翼翼地開口:“你……是你簽的字嗎?”
“是我。”被打量的同時雙箏也打量著他們,冷淡道,“你們是周玉纖的親戚吧。”
這話一出,三個人似乎都局促了些。依舊是女人開的口:“血緣上是,但、但我們已經很久沒聯係過了。而且,真不是我們不願意給她簽字做手術,實在是拿不出錢來。”
那女人睨了一眼雙箏,語氣心虛中帶了點畏縮:“我們全身上下就隻能湊出來一萬,真的交不起那個費用,不是我們不想救她。”
邊說著,女人又連忙搜著自己的口袋,拿出幾張皺巴巴的紅色鈔票,緊張道:“真的沒那麼多錢。”
雙箏瞥了幾眼,沒什麼反應。
“媽,你跟她說那麼多幹什麼。”旁邊站著的年輕男人不悅開口,然後看向雙箏不客氣道,“周玉纖出事跟我們可沒關係,我爸媽願意把人送來醫院就不錯了,手術的錢可別想著我們給,我們沒錢,也不可能給你的。”
雙箏:“不用你們還錢。”
女人有些窘迫地把錢又塞回了口袋,尷尬的笑了笑,那年輕男人倒是白了一眼:“要還也是周玉纖還,本來就不用我們還。”
女人扯了扯自己的兒子,有些討好的看向雙箏:“醫生說玉纖傷的很重,手術風險挺大的,就算能救回來後續的費用也不低,你……”
雙箏盯著手術室的門頭都沒偏一下,隻問道:“她為什麼會從樓上摔下來。”
三個人都沒搭話,手術室外安靜下來。
“你們可以不說。”
雙箏緩緩將目光從三個人身上一點點掃視過去,吐出的字微沉帶著冷意:“玉纖總不可能是自己跳下來的,那就是有人故意害她,我會報警。”
此話一出很明顯三個人臉色都變了,年輕男人最明顯急了,他大聲嚷道:“你有毛病吧,還報警。她就是自己不小心摔下去的!你哪個啊你,在這裏多管閑事什麼?!”
雙箏直接轉過身,神色審視著他:“你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