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泊舟:“……?!”
席泊舟當時的動作一頓,另一隻手扶住自己的腰。
發生了什麼?
隨著這個想法,席泊舟的腦海裏慢慢的,像走馬觀花一樣回放著昨天發生過的一係列的事情,包括阮鶴鳴在他的耳邊誘哄。
席泊舟的嘴唇輕輕吐出了幾個冰冷的字:“阮、鶴、鳴!”
席泊舟在眼皮子上麵的手慢慢的放到了腿邊,抓緊著被子,把被子被單都給抓住了。
席泊舟手背上輕輕凸起,他麵上不動聲色。
但凡這裏有一個人能看得懂席泊舟的臉上的表情,都可以發現席泊舟現在的情況很不好。席泊舟周邊的氣息仿佛都冷了下來,凝成了一團團。
席泊舟的身子已經清洗過了,幹幹淨淨的,很涼爽,但是這也不掩蓋不住他身上那些重重的痕跡。
掩蓋不住席泊舟身上的疲憊,更掩蓋不住此時席泊舟想提刀砍人的心。
身上衣服也換過新的了。
看那個尺寸,還有衣服上麵淡淡的信息素,看得出來這是阮鶴鳴的衣服 。
這算什麼?事後獻殷勤嗎?
阮鶴鳴那雙該死的爪子。
席泊舟盯著自己身上的這件衣服,動了動嘴,又吐出了幾個字:
“阮鶴鳴,衣冠禽獸,厚顏無恥。”
他坐在床上,眼睛盯著半空中的一點沉默了良久,最後慢吞吞的下了床。
席泊舟帶著渾身的冷氣打開了門,卻發現門前跪著一個人。
那個人正是惹得席泊舟此刻殺氣滿滿的對象,阮鶴鳴。
阮鶴鳴跪在鍵盤上,腰杆挺的筆直,身上穿的衣服跟著席泊舟此刻穿的正是一套,一模一樣。
席泊舟:“……”
心中忐忑不安的阮鶴鳴看到席泊舟出來了,臉上的表情有些尷尬。
盡管阮鶴鳴心中做了百般設想,排列了席泊舟醒來後的百般應付情況,但還是比不上真實的碰見。
阮鶴鳴一看到席泊舟手裏提著的槍,再看看席泊舟那雙憔悴的眼,阮鶴鳴一腹想要說的話都卡在了喉嚨裏。
在席泊舟的眼神注視下,阮鶴鳴的百般話語,百般辯解,最終變成了短短的一句:“…哥哥,早上好。”
席泊舟沒有說話,席泊舟隻是握著門把的手慢慢的收緊了,盯著阮鶴鳴的眼睛裏帶著一絲濃鬱的黑,散都散不開。
阮鶴鳴有些害怕的舔了舔嘴角,他知道,席泊舟眼裏的都是殺氣。
那若隱若現的殺氣都快要實體化了,直接往他的脖子上嗖嗖的吹著。
阮鶴鳴想了想:“哥哥,我是來解釋的。”
“哥哥,我們之間的信息素匹配都是百分百。所以我們標記之後就是之前的那個臨時標記。”
“臨時標記之後,你的易感期再爆發,就得需要兩個人才能緩解了。”
阮鶴鳴一邊說一邊小心的抬眼都去瞧著席泊舟臉上的神色。
該死的席泊舟,你倒是說句話呀,你不說句話他怎麼知道席泊舟氣性到底有多大?
然後對照著席泊舟的氣性去狡辯,哦,呸,是該怎麼哄。
阮鶴鳴見席泊舟麵上的神色變都不變,很是苦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