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姝話音一出,在場眾人皆是一驚,祝長盛更是臉都嚇白了,下意識向後退了兩步。
“魏娘子,這話可不能亂說!”祝長盛麵色難看得跟吃了蒼蠅似的,“我同你往日並無交集,你的孩子跟我有什麼關係?”
見祝長盛麵上的震驚與不解不似作偽,祝長安便將目光投向了魏姝。
魏姝當眾指認祝長盛,若是傳了出去,不管祝長盛是不是孩子父親,名聲皆會有損。
更何況此時袁子望還在薑州,若是被他聽到什麼流言,隻怕祝長盛這將軍的位置也坐不穩當。
魏姝在軍營裏墜馬流產時還有眾多士兵在場,她的事怕是已經瞞不住了。若是祝長盛再被拉下水,就真的是要亂成一鍋粥了!
祝長安四下看了看,好在此時營帳裏除了祝長盛、祝長安、邰靖慈、劉慧然以及幾個侍女,便隻有一個軍醫。
祝長安和邰靖慈自然不會讓這種事傳出去,劉慧然和魏姝是表姐妹,便是為著魏姝的名節也不會出去亂說。
軍醫有祝長盛管著,想來也不會往外透露分毫。
祝長安舒了口氣,讓軍醫和侍女們都去營帳外等候。
按理說邰靖慈也該出去,不過想著祝長盛的那點小心思,祝長安便讓她也留下來聽聽,免得他們二人因這事生了嫌隙。
魏姝見祝長盛一口否決兩人的關係,哭得更加悲痛:“祝郎怎可說這樣的話!我自知門第不高,但也是清白人家!若非對你用情至深,又怎會無名無份地委身於你!”
祝長安雖相信祝長盛不是能做出這種事的登徒子,但見魏姝哭得這般情真意切,一時也有些拿不準。
“你!你簡直血口噴人!我從未與你單獨說過話,又,又何來的……那種事!”祝長盛常年待在軍營裏,性子直接又笨嘴拙舌,此時見魏姝已然咬死了他,氣得直跳腳。
魏姝見他態度如此決絕,更是哭得快要喘不上氣:“將軍少年英才,我自知配不上!但我即便是卑賤之身,也做不出用自己的身體和孩子的性命來栽贓你這種沒臉沒皮的事!”
見著自己表姐哭得肝腸寸斷,即便劉慧然性子懦弱,也忍不住說上兩句:“將軍不必如此疾言厲色,我表姐不是你說的那種人!”
向左轉頭看見自家妹妹若有所思,再向右轉頭看見邰靖慈打量他的目光,祝長盛急得想噴火:“你們不會信了她吧?我真沒有啊!”
“枉我對你情根深種,沒想到你竟是這般薄情寡義之輩!”
“你!”祝長盛氣得想打人!
“你先別急。”祝長安擺擺手讓祝長盛安靜下來,自己則走到魏姝身旁坐下,軟著聲詢問道:“魏娘子,並非我們不相信你,隻是從前確實沒聽聞你同我大哥有來往,突然出了這種事,我們自然是有些疑慮的。”
“此時也沒外人,不若你同我們講講究竟是怎麼回事,這孩子又是怎麼來的?”
“你放心,若真是我那哥哥做的孽,便是拚了同他的血脈親情不要,我也是要為你討回公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