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寧笑了一聲,安撫道:“他若真怪你,剛才就已經責怪你了,又怎會讓你好好地杵在一邊。可見他是不在意這些的,行了,快過來吃點東西墊墊,等會好有力氣走路。”
允兒瞬間便不好了,疾步過來,一臉難以置信地看著白若寧,苦著臉道:“小姐,你還要逛……逛多久?”她以為已經結束了,可憐她從沒有走過這麼久的路,以前出門都是坐馬車的,嗚嗚~~~小姐怎麼病了一場反而身體更好了,都不累的嗎?啊……呸呸呸……小姐身體好那是天大的喜事,她怎麼還哀怨上了。
白若寧湊近她,壓低聲音道:“我想找個錢莊把身上的銀票存進去,時刻放在身上也不是個辦法。可是剛走了幾條街似乎都沒看到有。”
允兒一聽,立馬警醒地看了看四周,小聲道:“小姐,這個我知道,隻不過從這走過去的話有些距離,估摸著得三刻鍾。”
白若寧想了想道:“要不,我們租輛馬車過去。”
允許兒一聽頓時心疼道:“小姐哪得花不少錢呢。”
白若寧笑道:“那你還走得動?反正我是走不了那麼遠了。”
允兒糾結了一下,放棄道:“都聽小姐的。”她雖然心疼小姐的銀子,可她更心疼自家小姐的身體,更何況她也實在沒氣力走那麼遠了。
白若寧和允兒本著不能浪費的原則,把吃剩的點心都打包了,這才起身離開茶樓。
二樓雅間,秦以諾倚在窗前。白皙俊秀的臉上含著淺淺的笑意,他手裏捏著一塊糕點,慢條斯理地吃著,眼睛卻是看著樓下的街道,待看到提著點心走出茶樓的白若寧和允兒二人,臉上的笑意不由更深了。他轉頭朝正在品茶的白玉澤笑問道:“玉澤,你們白府何時多了個這麼可愛的妹妹?怎的從未見過?”
白玉澤聞言抬眸看了他一眼,不緊不慢說道:“她是我三叔的女兒,自幼隨外祖母在江南長大。三年前才回的京城,她性子冷淡,平日裏也不喜出門。所以你沒見過也不奇怪,就是我這個二哥也隻有逢年過節才得以見她一麵。”
“你三叔的女兒,三年前從江南回來的那個,京都不是傳言白府五小姐……”秦以諾剩下的話沒有說出口。不是傳言白府五小姐姿色平平且好喜濃妝,每次和府裏姐妹參加宴會,必定是濃妝豔抹膚淺又平庸得很。
他娘還為此歎息過好幾回,說真是可惜了白府三老爺和三夫人那樣一對璧人,怎麼就生了如此這般……的一個女兒。她娘當初可是為了見這姑娘一麵,還特意慫恿他妹妹辦了個花宴,還曾有意讓她做兒媳。可等見到了,便歇了那份心思。隻是如今瞧著,傳言並非事實。
“傳言什麼?”白玉澤一心撲在學業上,對外界傳言並不上心,更何況是京中婦人圈裏的傳言。
“咳咳,沒什麼。對了,今年的百花宴,你去嗎?”秦以諾低咳一聲,強硬地
轉移了話題。
白玉澤見他如此模樣,便知是些不好的傳言,雖然他挺好奇深居簡出的五妹妹能傳出些什麼謠言,但也不方便繼續深究。於是順著他的話題接道:“今年估計得被母親壓著去吧。”
齊月明聽了哈哈大笑道:“伯母這是急著抱孫子了吧。”
溫行之也笑道:“玉澤,趁今年百花宴趕緊找個心儀的姑娘娶回家吧,免得伯母啊日夜惦記孫兒睡不著。”
秦以諾打趣道:“你說你整天捧著那枯燥乏味的書本,有什麼意思,再這樣下去,好姑娘可都給別人挑走了。”
白玉澤聞言挑眉笑道:“你們也好意思說我,你說你們一個個都比我大吧,可有誰娶親了?”
“我可隻比你大一個月啊。”溫行之反駁他,別想拿年齡小說事。
“大一個月也是大。”白玉澤有些無賴道。
“我都準備定親了……”
白玉澤打斷他的話,“那不是還沒定嗎?況且誰知道你是不是信口胡謅的。你若有心儀的姑娘,還不早就與佳人約會去了,還會在這陪我們閑扯。”
溫行之都要氣笑了,喝了一口茶,又繼續和他掰扯。
一旁的秦以諾和齊月明津津有味地看著他們二人你來我往,時不時還推波助瀾一下,玩得不亦樂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