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安安要被人玩兒死了!”
不知道是誰在村裏吼了一句,七大姑八大姨就魚貫而出,直奔小樹林。
“嗯…使勁啊…再快一些…”
“對對對,啊…要到了…”
寂靜無風的小樹林裏雜草晃動,時不時傳來一聲聲嬌弱的叫聲,和粗俗的怒吼。
小樹林十幾米開外窩著一群背著背簍的婦女,還有幾個好奇著想往前衝的小孩。
殊不知她們口中正主柳安安,正提著東西蹲在另一側悄咪咪看著。
盡管來這裏已經有半個月了,柳安安還是覺得生活很刺激。
野戰、跳河、潑辣陰陽……這在城裏可不多見。
當時她溺水醒來後,就到了這落後農村。又跳河幾次,也沒能回家。
誰能想到,堂堂頂尖外科醫生,穿書成了人人喊打的爛婆娘。
原主才20歲,家境雖比不上她富二代,但在這個年代也著實不錯。
隻是原主情商有些堪憂,盡幹些沒腦子的事,把大小姐生活過成狗屎。
而且她穿來時,原主就已經和程子瞻結婚半年了,軍婚難改,可原主也不守女德,水性楊花,和小白臉徐青有一腿。
但原主不知道的是,那徐青吊著倆,圖原主的家財和美貌,圖田甜家手裏的權勢,說破天,也不過是個鄉鎮書記。
後來原主堅決要和程子瞻離婚,去和徐青過神仙眷侶的生活,隻是沒過多久被騙光錢財後就被拋棄了,成了爹娘不認,無人可依的人。
結尾則是窮困潦倒被人賣進窯子,被玩兒死,至於程子瞻的結尾,她還沒看見就穿過來了,不過在她穿之前,程子瞻仍未結婚並且混的很好就是了。
現如今她也沒法回去,也不想落個跟原主同樣下場。
目前唯一的選擇,就是先暫時抱緊老公的粗大腿不放手,之後的事隻能再做打算。
柳安安回過神來繼續欣賞狗血劇。
“哎喲喲,這爛婆娘真傷風敗俗啊!偷人都到這種地方!”一婦女皺眉,十分不齒。
“是啊,前天她還把程嫂子氣進醫院,程家小子今天才趕到,她倒好,還忙著做賤事!”另一婦女一邊堵著自家兒子的耳朵,一邊應和著。
小樹林旁圍的人越來越多,那草裏的浪叫也是一陣高過一陣,完全不知道自己被旁聽了。
幾個婦女還要七嘴八舌,就聽見有人小跑過來,“不好了,程連長回來了!正往這邊走呢!”
站在最前排的那個嫂子一臉古怪,但臉上的笑都快壓不住了,“回來才好啊,爛婆娘偷人也不是一次兩次了,這下被抓個正著,就有好戲看咯。”
前排嫂子餘光瞟見程連長,一臉誇張:“哎喲,程家小子你可算來了,快看看你家媳婦兒又幹出什麼丟人事兒咯!”
身邊有個老實人拉了拉:“嫂子快別說了,這是人家家事。”
前排嫂子仿佛看不見程連長鐵青的臉,還要拱火,“哼!她敢幹這麼不要臉的事,還不讓人說?要我說啊,程家小子你趁早把這爛婆娘休了,莫要擋你的青雲道。”
這話倒不是嫂子胡說,柳安安這好吃懶做、潑皮無賴的壞名聲早就傳遍了十裏八鄉,說不準軍中也有人聽到,這對程子瞻不是個好事。
程子瞻才長開時,就有諸多嫂子看上,想要拉回自己家,隻是考慮到他家境不好,沒什麼出息,也都不想將自己女兒交到這樣一個糙人手裏,也就算了。
誰知道這程子瞻剛成年就征兵入伍,年紀輕輕就是連長,以後的高升更是不敢想。
而且他長地愈發端正,身形健碩、劍眉星目,尤其是那雙眼睛,雖是冷得很,但若是染了情,不知道要多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