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角落裏,那個女人背靠牆坐著,身上一絲不掛。

透過氣窗射進來的少許光線,楊乾能看見女人臉上的表情,絕望?無助?悲傷?

不,都不是,女人顯得非常鎮定,眼神裏有異於常人般的冷靜。

如果不是發生在楊乾身上的事情太過於奇異,對於角落裏的這個女人身上的悲慘遭遇,他的心靈可能會被嚴重刺激到。

楊乾是在一天前醒來的,隨著劇烈的頭痛和記憶混亂,他發現自己穿越了!

吊詭的是,別人都穿越在古代,以現代人的思維,在君王將相中左右逢源、耍的風生水起,而自己呢,尼瑪穿越到了未來,而且還是全球災難後的兩百年左右。

更可悲的是,自己現在竟然還被關在地牢裏,身上臭氣衝天,跳蚤肆虐,衣裳襤褸,袖口都尼瑪包漿了。

災難是怎麼發生的?世界秩序是如何崩潰的?楊乾現在這副軀體裏沒有一絲線索,唯一能確定的是,人口銳減,喪屍爆發,地域局勢不明,記憶裏的世界格局完全模糊了。

比如前世的記憶,華夏國的城市劃分和行政區域都是明確無誤的,而現在這副軀體的腦海裏,卻是雲遮霧罩,無法清晰的辨明地理格局。

唯一能確定的是,他現在所處的“南橋堡”是一個末世後建立起來的割據勢力,而在山的另一邊,還有一個割據地盤,名叫“漁溪寨。”這個地方,是楊乾這副軀體的老家。

南橋堡,顧名思義,建築群體主要以軍事防禦為主,人口千餘,物資豐富,算是附近百公裏內最大的割據勢力。

相比於此,漁溪寨就要弱小的太多,人口隻有三百餘,主要還是老弱病殘,沒有豐富的物資儲備,沒有強有力的軍火武器,更沒有堅固的城防和守備,對於南橋堡等周邊勢力的欺辱和掠奪,漁溪寨隻能忍氣吞聲,苟延殘喘的活著。

楊乾是在河裏捕撈魚蝦時,被南橋堡的民兵捉住的,賴以生存的破舊漁網,用在了他身上,被拖回南橋堡,扔進地牢,已經過去了三天。

在這三天裏,先後有八名囚徒先後被民兵抓了出去,之後再也沒有回來,現在牢房裏隻剩下他和對麵角落裏的那個女人。

女人接近四十歲,膚白貌美,身材頎長,靠著牆壁的大腿伸直,麵向楊乾這邊的腳掌觸地,白皙圓潤的膝蓋彎曲,用以遮擋“桃花源。”

至於那兩座傲然的高峰,卻被環抱的雙臂給遮擋住了。

雖說女人年齡偏大,但身上沒有絲毫贅肉,小腹平坦,雙腿強勁有力,雙臂隆起優美的肌肉線條。

這不是一個簡單的女人!

楊乾斷定,如果憑借現在自己這副狀態和對方較量一番,他肯定馬上就得跪地求饒。

女人並不是一直關在地牢裏,這三天裏,她被帶走了三次,每一次都能安全回來,不同的是,第三次回到地牢時,她身上的衣物被剝奪的叫一個幹淨。

麵對如此尤物,把她鎖入地牢的民兵雖然表現的視若無睹,臨淵不懼,但從表情上看,就知道特麼的也是扭扭捏捏、像是夾著尿一樣打開牢門。

嗬,男人!

起初,楊乾能聞到一股濃烈的腥膻味,他久違沙場,不解其意,直覺的作嘔,突然發現那氣味來自於哪裏,他才終於醒悟,這個女人身上所發生的遭遇。

她肯定是遭遇到了變幻莫測的事情。

我特麼與罪惡不共戴天!

楊乾很想站起來吼上一句,但好幾天沒吃飯了,身體虛弱至極,能站起來都覺得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