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未見一個懷孕的女子走來,便詢問:“你是……?”

楚美玉向前施禮:“妾身楚美玉拜見公子。聽聞府上來了貴客,不巧,小秦將軍有要事相商,不便待客。妾身便厚著臉皮,招待貴客,公子莫要見怪。”

許未一聽來人是曾經與他共享過男人的,心中有些許怨氣,便想諷刺幾句消消氣。

許未:“在下中書令許未,與小秦將軍是知己好友。”

楚美玉:“中書大人,宰相啊你是。年紀輕輕就做了宰相,真厲害。那您婚配與否?”

許未:“心中已經有一人了。”

楚美玉:“嫂子我呀還想給你說媒呢,唉——錯過錯過。”

許未:“嫂子?”

楚美玉:“我是小秦將軍房裏的,肚子裏的孩子就是小秦將軍的。”

楚美玉得意洋洋的想道:我在外人麵前露了臉,將軍府不想納我也得納。

許未:“沒聽說過小秦將軍娶過親啊。哦——你不會是被借腹生子的女人吧!唉——真可憐,女人被當做容器、商品一樣去販賣。”

楚美玉身份被戳穿,一時羞愧難當,但為了在將軍府待長久,厚著臉皮說:“將軍府難道連個妾室都養不起嗎?等我生了孩子不敢說能做當家主母,但妾室,還是做的起的。”

許未:“那你得跪下,奉我一杯妾室茶。”

楚美玉詫異道:“啊——大人,你說什麼?”

許未:“正如你所言,將軍府能養的起小妾,自然也養的起主母。難道你就沒想過為什麼將軍不娶妻生子,反而借腹生子呢?”

楚美玉頓時啞口無言。

許未:“從一開始我們就說好了,你來隻負責生孩子,如今想鳩占鵲巢?做生意最重要的是誠信。”

楚美玉歇斯底裏地吼道:“不——我是活生生的人,不是商品!”

許未:“你怎麼能出爾反爾呢?莫不是貪圖富貴,這也難怪,到手的銀子早晚會花完,住在將軍府這才安穩踏實。可惜,你從來就沒有機會。”

楚美玉忽而計上心頭,溫柔的說:“大人您誤會了。我已經得到小秦將軍親生母親秦夫人的許可,是秦家的人了。”

許未:“那你也隻是生孩子的工具,進了秦府也會獨守空房一生一世。”

楚美玉強裝怒火,問道:“大人,何出此言?”

許未:“因為……我才是秦楓唯一的枕邊人。”

聽聞此語,楚美玉猶如晴天霹靂,原來,與自己共赴巫山的男人有龍陽之好。

惡心、反胃、幹嘔……

楚美玉感覺自己受到了侮辱,前所未有的惡心。憤怒夾雜著淚水,她一手捂著肚子,另一手扶著腰,憤然離去。

楚美玉回到閨房哭了一會兒,謾罵了一會兒,遂後,漸漸恢複心情。

楚美玉一遍又一遍告誡自己:我為什麼要哭,為什麼要怒?我又不愛他,我愛的是他的權、他的錢。

一個陰謀從楚美玉心中萌發。

最近幾日,許未發覺自家府上有一名叫楚驚羽的門客對自己格外殷勤。總是在他麵前顯擺自己,還噓寒問暖,端茶倒水,許未感覺這個門客對自己過度熱情。

於是,許未注意觀察楚驚羽的相貌。

一頭烏發用一根白玉簪隨意束起,幾縷碎發垂落在額前,更顯瀟灑。皮膚白皙卻不失男子的硬朗,在陽光下泛著淡淡的光澤。麵部輪廓如刀削般分明,宛如美玉雕琢而成的絕世之品,俊逸中透著一種不容褻瀆的高貴。

還真別說,要不是許未心有所屬,自己差一點對門客動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