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處望神州?滿眼風光北固樓。千古興亡多少事,悠悠,不盡長江滾滾流。”
西州樓上,有著一名少年,身披灰炮,背倚石柱而站,望著眼前青浴湖,水皆縹碧,千丈見底,想著這華夏大地,紛爭不斷,不由吟出這句詞。少年身旁,年紀較大一位老者,神色恭敬,麵色溫和,靜靜地望著這位少年。
西州樓是安林郡達官貴人遊樂之處,多少欺壓,殘害百姓的人聚集在此,飲酒作樂,不諳世事。而這座樓頂放眼望去,多少大好美景盡收眼底,好一個尋歡之所。
“少姑爺,差不多回去了吧!”老者小心地說道。
臉稍微傾斜一下,看一下老者,隨即,少年點了點頭。
走下西州樓,嬌豔女子淡妝濃抹,勾搭著官爺,商人。少年並未正視他們。樓外早有轎子等候,轎夫拉下轎子,等少年上去。少年卻搖搖頭,便徑直走向遠方。空留老者與轎夫愣在原地。
走在街道上,初春的氣息彌漫,可是寒冷並未散去,柳樹倒垂著,青草初長似毯。南林郡也是比較繁華,倒不是車水馬龍,卻也有點絡繹不絕。但是也有人也在為生計發愁,這些年戰亂不斷。
少年也是有些心事,可是又能向誰訴呢?
他姓陳名靖,本不是這世界的一人,可是陰差陽錯間卻來到這裏,這裏的世界與他的生活時代相隔甚久。初來之時,本不適應,可是卻也過到現在,再者,陳靖本是孤單一人,可是碰上的離奇事很多,有一天在這街上慢行,雙眼迷茫,不知該往何處去?為著生計發愁。天上奇跡般掉下一個繡球,正中他的頭上,他握在手裏,當時很驚奇的他,望著繡球,卻並不知道這個球的重要性。
一時間大群人將他圍了起來,七嘴八舌,說個不停,有的人怒目圓睜,要不是看著他年紀尚小,也就十四、十五歲的樣子,早就大打出手,少年並未明白是怎麼回事,似乎所有人都在埋怨自己。
“這誰啊?頭發用發帶也無法盤起,衣服這麼寒酸,一付窮人樣。”
“就是,這野小子哪裏配得上蘇小姐,人家是安林郡有名的大戶人家,蘇小姐年齡雖幼,可也出落水靈,他就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李兄,走吧!別指望一親蘇小姐方澤了。”
“唉!這就是命啊!走吧走吧!可憐我的月兒啊!”
“這小子消瘦的緊,要不是眾人聚在此,我非揍他一頓不可,哼!敢跟我搶女人。”
他們的話雜亂,但陳靖也明白他們的意思,正想分辨時,看到幾個人撥開人群,嚷嚷 1000 :
“讓開!讓開!別擋著少姑爺!”
然後俯著身子,手伸出來,向著一座大屋子,恭敬地說了句“姑爺,你請!”看著羨慕和憤怒的目光,陳靖就被帶了進去,解釋半天,就像沒人聽見自己說的話一樣,然後跟一個不認識的人拜了堂,入了洞房,接著就生活了下來,直至今日。
陳靖至今不明白,離開自己心愛的世界到這裏,但卻逢喜事,這究竟是好事還是壞事?這世事變遷也太快了吧!
想著發生的事,一路行來,自己的“家”浮現在眼前,抬起頭,稚嫩清秀的臉露出,眼睛凝視著門匾,“蘇府”閃亮刺眼的大字,在陽光下熠熠生輝,陳靖不知高興還是惆悵,這富麗堂皇的屋子是他家嗎?
走到大門前,門前的侍衛禮節地鞠躬。步入府中,古老的建築挺立,亭台樓閣排列整齊,皆是瓦房,花園的草叢裏還有蝴蝶時時舞,小池塘裏蜻蜓點水,一幅寧靜,和諧的畫麵,和外麵人的生活簡直無法相提並論。
正行進間,忽見一女子也走來,陳靖放慢腳步,停了下來。美麗的臉龐,高挑的身材,濃眉黛眼,麵容冷淡,一種讓人遠觀而不可褻瀆的氣息,雖然身體被紫色衣裙包裹嚴實,也掩蓋不住前凸後翹的風韻。陳靖不高,現在也隻能仰視其麵容。
蘇玲夜,某種意義上說,是陳靖的姐姐,大陳靖三四歲,而陳靖的妻子——是她妹妹,蘇玲月。
似乎也注意到了陳靖,蘇玲夜的目光也聚集到陳靖的身上。雙目對視,陳靖卻從她眼裏看到一絲不屑,微微聽到哼的鼻息聲。陳靖似乎明白她的心裏所想,移開目光,向左右張望一下,嘴角露出一抹幹澀的笑容。
不想與她說話,欲離開,與其擦肩而過時,“站住,不知道請安嗎?你的膽子是越來越大了。”蘇玲夜怒斥的聲音響起。
“從小沒學過。”陳靖硬聲回答道,最恨別人命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