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悠然是被疼醒的。
渾身上下就像被打過一樣疼。腦門疼的快要炸開,嗓子幹的要冒煙。
怎麼回事?不就是畢業聚會多喝了兩杯酒嘛!怎麼全身上下疼的這麼厲害?難道舍友趁著自己喝醉,在這畢業後終於忍不住有仇報仇了?
可是不應該啊!雖說她大學喜歡獨來獨往,但是和幾個舍友關係並不是很差啊。她們還經常聚會來著。
她費力想要睜開眼睛,但眼睛似是被膠水糊住一樣,就是睜不開。鼻子呼出的熱氣提醒了她,好像是發燒了。
“完了,昨晚難道喝太晚了又著涼了?誒呦...頭怎麼這麼疼?”
林悠然腦袋一陣刺痛,手下意識按上頭疼的地方
“嘶.....\"
手下的地方的確有傷,疼得她一下子睜開了眼睛。完了,難道真的被打了?我還以為她們隻是開玩笑的。
隻是眼前的事物好像有點顛覆認知。
暗淡的光線下透著些許草沫的泥牆,低矮的屋頂散發著陳舊腐朽的氣息,牆角的蜘蛛勤勞的織著網,好似察覺到女孩的注視,蜘蛛停下了動作一動不動。
林悠然愣住了,這是什麼地方?綁架了?還是穿越了?
她強撐著坐起了身子,動作牽扯下身上一陣陣疼。
凹凸不平的泥地,混著些許水漬,破舊的桌子下墊著個石子,稍遠些的櫃子開著半扇門,在暗沉的光線下像一個黑黝黝的洞。
身上的疼痛喚醒了怔愣的人,她這才發覺身體的不對勁。拉開身上蓋著的打著補丁的麻布衣裳,胳膊上青紫的印記密密麻麻,一動就疼。
忍著疼查看了所有疼的地方,才發現身上幾乎就沒有好的地方。到處都是傷痕,還有各種快要愈合的傷疤。新傷蓋舊傷,密密麻麻。
林悠然心裏一沉再沉,不安的感覺愈發強烈。她發現了,這具布滿傷痕且發著燒的身體,根本不是自己的。
真的穿越了?
不死心的她正準備下床查看,昏昏沉沉的腦袋讓她一下子摔到了地上。
\"砰“一聲,好似有什麼東西被摔到了地上。
接著就是一個大嗓門:”我告訴你林大山,老娘是不可能給那個死丫頭出錢看病的。一個不知道哪裏來的野種,還想讓我當親生的對待。既然你說那是你前頭那個的,有本事你丟給你前頭那個養啊。憑什麼要老娘吃這個啞巴虧!”
“林娘,你這不是無理取鬧麼,我前頭那個都死了多少年了,你何必一直念叨呢。咱兩三個孩子都長大了,寒宸都上學堂了,你就當積點德,給然丫頭請個大夫看一眼留條命吧。”林大山看著自家老婆子越來越黑的臉色,越說越小聲。可然丫頭也不能不看大夫啊,發著熱呢,這可是一條命啊。
\"行啊林大山,你膽子越來越大了。我跟你的時候你怎麼說的?你說以後家裏大事小事都我說了算。怎麼,你這是看我給你生了兩個孩子覺得能拿捏住老娘了?就一個丫頭片子,還想看大夫?!怎麼?就她金貴!還積德?你別以為老娘聽不出來,就是拐著彎兒罵我呢!老東西真是越來越大膽了啊!\"
林娘越說越生氣,指著林大山的鼻子罵了個痛快。
\"我倒要看看這小賤蹄子還有沒有命,想花老娘的錢?呸!沒門!”
說著就一腳踹開了偏屋門。
“誒,林娘,你別....”林大山伸手想拉著些,孩子剛睡呢,沒成想老婆子動作那麼快。
門被一腳踹開,林悠然嚇了一跳,抬頭就看見個一臉怒氣的大嬸惡狠狠地看著她。
“這不是沒死麼。真是賤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