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都是做生意,姓顧的混得風生水起,他家就是屢屢失敗。
出門在外,遇到顧家的八卦,她總忘不了貶低幾句,逞逞口舌之快也能讓她舒心兩天。
她搬著一把小板凳,手裏捏著一把五香瓜子。
板凳一放,二郎腿一翹,手裏的瓜子放進嘴裏用牙齒一咬。
“哢嚓”一聲。
“跟你們說,就顧二家賣的黑心鹵味,不知道用了什麼材料呢!要不然怎麼那麼多人買。”
“用了什麼材料?”有人好奇地問。
慶豐嬸見有人感興趣,頓時瓜子也不嗑了,“你說什麼?你家鴨子雞子有問題了你喂它們吃什麼?”
“還能吃什麼,吃藥啊!雞鴨跟人一樣有病了就得治!”
慶豐嬸故作神秘,“你們這些老實人啊,我猜啊,他們放了罌粟!”
“什麼?”
“不可能吧?”
“顧二老實巴交,怎麼會幹這種事?”
“上次夜市收攤,我看顧二有塊鹵豬耳沒賣完,他現場把豬耳切了自己吃的津津有味呢!”
“自己吃一兩次又不會上癮。”慶豐嬸嘀咕道。
“慶豐嬸,你不會是嫉妒他們吧?你以前是不是也去買過炸串,有個小孩吃壞肚子被家長舉報了?”
慶豐嬸老臉一紅,伸著脖子否定道,“誰知道是不是家長搞錯了,害得我們小店都開不下去,真是缺德鬼。”
大家心裏都有一杆秤,誰是誰非雖不能稱出幾斤幾兩,但秤往那裏邊倒確是一點都不含糊。
隻不過小鎮上的日子太無聊了,這種免費的樂子不湊白不湊。
一個與顧爺爺關係還不錯的老大爺看不下去,損她道,“慶豐家的,你別一天兩天無事生非,小心顧家告你。”
“就是,你說他家放罌粟你怎麼不舉報呢?”不少人都是買過顧二家鹵味的,現在說李曼放了罌粟,他們打心眼裏不認可這事。
慶豐嬸笑容一僵,臉紅脖子粗道,“都鄉裏鄉親的,我又不是什麼缺德的人,舉報啥?”
這時,角落衝出來一人,手持掃把朝慶豐嬸打去,“讓你造謠,讓你造謠,天天嘴巴不幹淨,你家茅坑都臭氣熏天了還在這放屁!”
“顧老,顧老,你一把年紀小心身體!”其中一個中年大媽忙上前勸說。
“我身子骨好著呢!”
慶豐嬸雖然胖,但發現不對時立刻往旁邊竄,顧爺爺的掃把隻掃到了她的肩膀手臂。
“你個老不死的!”慶豐嬸嘴裏罵罵咧咧,“一家人做了缺德事還不允許別人說?嘴巴長在我們身上,難不成你把全村人嘴巴都封起來?”
“你個嘴巴不幹淨的少說兩句,自己缺德看別人都缺德。”中年大叔瞪了慶豐嬸一眼,上前攔住顧爺爺,“顧叔,咱都知道你家是什麼人,她家又是什麼人,心裏門清呢!”
“是啊,你一把年紀了,回頭閃著腰顧二得來找我們幾個老不死的拚命!”
三四人攔住顧老爺子,慶豐嬸見機跑的比誰都快,腳底生煙,一溜煙人影都跑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