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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華書店的書吧非常安靜，一陣“滋滋滋”的手機震動聲響起就顯得特別明顯。
陸豐拿起手機，屏幕上閃動著老陸兩個字。
他隨意地接起電話。
幾秒後，他表情一變，“謔”地站起來，眼神中透著焦灼，心急如焚地問，“送去人民醫院了？”
其餘三人被陸豐的表情嚇到，不解地看著他。
他隨手抓起書包，連桌上的試卷都沒收拾，“我爸受傷被送去醫院，我現在過去。”
“啊！我和你一起。”戚乘風帶上書包，跟了上去。
顧希希快速把兩人留下的試卷一收，“我們也過去，我看陸豐表情不太對。”
季沫沫點頭，忙不迭地跟上顧希希的腳步。
顧希希兩人跑下樓，陸豐和戚乘風還在攔出租車。
好不容易打到車，一行四人匆匆上車，報了人民醫院的地址。
陸豐焦灼而痛苦地打量道路兩邊川流不息的人群，覺得心裏翻騰的厲害。
戚乘風在副駕駛，顧希希坐在陸豐邊上。
陸豐麵朝窗外，顧希希從車窗上隱約看出陸豐神色隱晦，她輕輕地握住陸豐垂在一邊的右手。
陸豐轉過頭看了她一眼，眼角通紅。
下車後，四人一路飛奔，趕到急診室。
急診室的黃主任認得陸豐，他拍了拍陸豐的肩膀，“老陸送手術室了，我帶你過去。”
“今天我和老陸一起外出義診，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不過副院長和神外科室主任親自動手術，你放心，老陸肯定沒事。”
黃主任把四人帶到手術室外，“你媽從海市趕回來要兩個多小時，她說你小舅舅會過來。”
“謝謝黃伯伯。”陸豐語氣隱忍。
顧希希把書包放在等候室的椅子上，幾人都沒心情坐。
陸豐心中鬱結難消，緊皺著眉頭，他喃喃自語，“我應該跟他一起去的，說不定......”
“陸豐，你振作點。”顧希希小聲勸慰，心口也堵得慌。
“黃伯伯，我爸怎麼受傷的？”陸豐緊皺著眉頭，咬緊牙關問道。
黃主任斟酌再三，講出實話，“老陸前段時間遇到的醫鬧你知道的吧？”
陸豐點頭，持刀傷人的患者父親還在服刑。
黃主任繼續道，“這次動手的是去世患者的爺爺，老陸也是倒黴，好心收治結果遭了事。”
黃主任無奈搖頭，陪著陸豐一起在手術室門口等。
十幾分鍾後，陸賀神色匆匆趕到手術室，臉色凝重。
他與黃主任走到一旁的樓梯間打探事情經過。
他一貫不動聲色的麵容上，透著難以掩飾的陰沉和狠厲。
“黃主任，辛苦了。”
“應該的，我和老陸多年同事了。”
陸賀打了兩個電話後走到陸豐邊上，“太多人等也沒用，要不讓司機送你的同學先回學校？”
陸豐抬頭，一臉冷峻的點點頭，轉身對顧希希她們三人說了句抱歉。
“你們先回學校吧？”
顧希希點點頭，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隻說了一句，“你別擔心。”
隨後和戚乘風、季沫沫一起跟著司機下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