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時間的推進,燕牧經常作為保鏢陪伴崔依依去城外的浮屠山上采藥,兩人的關係也是越來越好,而滄瀾和胡鈴兒兩個小家夥的關係也是與日劇增增,現在滄瀾臉上笑容也變多了,兩個少年少女每天忙完了就打打鬧鬧的,看的趙鬆和老杜幾人一臉的姨母笑。
這一天下午,正在休息的幾人,忽然聽到對麵門口有個老婆婆在痛哭,哭聲很大在門口歇著的燕牧急忙走了過去,原來附近的李大娘。
李大娘也是個苦命人,當年因為孫兒出生,兒子兒媳便帶著自己和孩子去回老家祭祖告慰祖先,而自己老伴當年因為在軍伍任職,沒能一起回去,卻沒想走後不久就發生了戰爭,老伴直接犧牲在了浮屠城的守城戰中,而自己的兒子聽聞消息,便安頓好老母和妻兒便直接參軍入伍,隻為了日後能為父報仇,仇是報了,卻也犧牲在了去年收複浮屠城的大戰中,自己那可憐的兒媳聽聞消息,本就多病的身體更是沒挺過來,隨著自己兒子去了,留下自己一個老家夥帶著孫兒在浮屠城討生活。也是多虧了還有那爺倆的撫恤,這一老一小才能活下去。
麻繩專挑細處斷,厄運專找苦命人,上個月自己那十來歲的小孫兒,背部突染惡疾,還好當時有間醫館已經開門,這才保住性命,雖是治療時間長了點,但是也是有了盼頭。
可是剛才李大娘排隊的時候卻忽然發現自己買藥的錢丟了,那可是給自己孫子買藥的救命錢啊,這時崔依依和胡鈴兒也是聞聲趕了出來。
聽完李大娘的哭訴後,崔依依安慰婆婆道“大娘別哭了,這次的藥我送您了,孩子性命安全重要,放心吧。”
這時李大娘才哭聲漸小,隨後一臉難過道:“這怎麼行,本來你們醫館就不掙錢,在往裏搭錢怎麼行,我怎麼能幹這種事,您能緩我兩天就行,這兩天我去多做兩份漿洗工,把錢給您補上。”
“那也行,一會我把藥給您抓好,你帶回去”崔依依明白李大娘有著自己的自尊,也便沒有強求。
李大娘家風淳樸,附近的住戶也都敬佩李大娘一家人,左鄰右舍平時也都多有幫襯,但是每次有人送些東西來,李大娘又都會回贈一些。用她的話說,我有手有腳的,還能養活自己和孫兒,自己已經在大家的幫襯下活了下來,不能在靠著大家接濟活下去,人,當有骨氣,不能做一個寄生蟲。
這天晚上,燕牧送完最後一波客人,忽然發現房頂上一個年輕男子用輕功鬼鬼祟祟的向著西邊而去,而浮屠城中最近雖然因為聽聞北荒可能報複,聚集了不少江湖上的義士前來幫忙,但是這鬼鬼祟祟的梁上君子,卻顯然不是正路。
燕牧拿上了自己的虎刺,隨機運轉輕功跟了上去,不多時,隻見這小賊停在了李大娘的房頂,扔下去一包銀錢,燕牧定晴一看,卻是李大娘白日裏丟的銀錢。
而隨著這人扔完銀錢一回頭,卻發現燕牧在自己身後的房頂上,燕牧朝他點了點頭向東麵客棧方向一指。那人也回了回手,點頭示意,兩人便運轉輕功向著客棧方向飄去。
到了客棧附近,兩人從一個巷子翻了下去,在燕牧的邀請下進了客棧,剛好趙鬆炒好了菜,拿上壇美酒,又讓滄瀾去對麵喊上兩姐妹過來一起吃晚飯。
待到坐下,倒上酒水,燕牧才向年輕男子問到:“不知閣下是哪門青年俊才,竟有如此俊俏的輕功,剛才我觀閣下這是......”
卻見年輕男子一臉的羞愧難當,說到:“這酒菜我卻不配喝,實不相瞞,在下是盜門摘星一脈弟子重明,諸位應該也都聽過我的惡名,今日那大娘的銀錢便是我囊中羞澀時拿了去的,卻不曾聽聞了大娘的哭訴,才知我拿的是人家的救命藥錢,有聽聞邊上的人說了這大娘家中事跡,越想越羞愧,又礙於臉麵,所以才晚些將銀錢送了回去,所以在下配不上這碗美酒啊,掌櫃的若是生氣,便將俺拿了去官府吧”說完一臉羞愧的低下了頭。畢竟此事確實不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