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顧炎,大學剛畢業,一直沒找到工作,畢竟現在大學生遍地都是。
恰巧二叔那邊缺人,我便跟著他當個小工,混口飯吃。
“馬工啊,這個就是小顧,你帶帶他。”二叔說完遞了根煙給這個人。
“哎,好,好的。”
說話這人個子不高,中年人,頭上有些許白發在黑發中格外明顯。他接過煙就放嘴裏抿著,掏出火機點著了。
他跟我二叔聊了幾句後,我二叔就因為談項目先走了,我呢,就跟著馬師傅。
他讓我先拿著鏟刀把牆邊的乳膠漆殘留給鏟掉,自己戴上口罩又自顧自的忙去了。
一開始我就按著馬師傅說的那樣做著,但是剛鏟個十幾米,我就開始有點不耐煩了。當初來的時候是覺的新奇,覺得好玩,哪曾想這玩意幹的這麼累。
於是,我邊把鏟刀放一邊掏出手機刷起了視頻。刷的正起勁的時候,腦袋傳來一陣疼痛感。
我轉頭一看,馬師傅嘴裏叼著煙,麵帶怒色的看著我吼道“讓你來幹活,你在這裏玩手機。”
盡管我很不服氣,但是畢竟理虧,我也隻好悻悻作罷收起手機繼續幹了起來。
一天下來我整個人都快累癱了,如果再給我一次機會,我絕對不會來。
我跟著他們到工地上的食堂吃了幾口就回工地上設置的臨時宿舍休息了。
宿舍一共有三層,是工地附近的毛坯房臨時改的,由於之前建工的時候,出了點意外就停了,具體是因為什麼,也沒人知道。
到宿舍洗個澡,便躺床上睡覺了,因為太累了,我睡的很快。
早上還沒到七點,就被叫了幾天,一連幾天,我也就慢慢習慣了。
和我住的那個人是另一個小工叫張盛,馬師傅和另一個人的住在隔壁。
我宿舍旁邊有個樓梯連著天台,專門留著工人晾衣服用的,和我住在一起的小工,在網上認識了個女友,每天晚上都要打電話。
這天他一如往常一樣,去天台的樓梯口,坐在那裏和他的女友聊天,說點土味情話。
我躺在床上刷著視頻,刷著刷著莫名其妙就睡著了,直到半夜被工友叫醒了。
“小顧,小顧,醒醒。”張盛搖晃著我的身體。
我迷迷糊糊的“嗯?”了一聲,揉著惺忪的眼睛。
張盛見我醒了,收回了手,緊張的跟我說“我....我感覺我們宿舍裏麵有髒東西。我總感覺有東西盯著我。”
這時的我已經清醒了,但是我有起床氣,沒好氣的回答道“哪有什麼髒東西啊,你別打擾我睡覺,一個大男人怕什麼。”
張盛聽完我這話,欲言又止。但是他說什麼也不敢自己一個人睡了,待了一會,我起床氣也消了,他就拉著我聊天,問我一個大學生怎麼跑來幹工地了。
我倆也不知道聊到什麼時候,竟然抱在一起睡著了。我醒來的時候,一腳把他踹下了床,他吃痛也醒了過來。
簡單洗漱一下就準備上工地了,碰巧我二叔來了,給了我帶了點零食,怕我太累了,又帶我出去轉了一圈,到晚上才把我送回宿舍,就算是給我調休了。
今天沒幹什麼活,不怎麼累,我便趴床上打起了遊戲,張盛則又是在天台打電話,但是今天回來的特別早。
我本來以為沒什麼,畢竟兩個人處久了話題難免會少一些,也正常。
張盛在門邊走來走去,思考了一會,走到我麵前跟我說“小顧,要不我們還是換個地方住吧,這宿舍肯定不幹淨,剛剛我去打電話的時候一直感覺有東西在背後盯著我。”
我邊打邊遊戲邊回他“哪裏不幹淨,要說不幹淨,你趕緊把你那臭襪子拿去洗了。”
“我沒跟你鬧。”
剛好我遊戲也打完了,抬頭看他,看他臉色沉重蠻認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