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之期已是快到,你真以為現在的你,能和姥姥抗衡不成!”
道酒行輕笑一聲:“滾吧,若是惹得我不開心,將你們斬了又何妨!”
那花妖聞言,臉色驚怒,卻是不敢多留!
幾人瞬間退去隱於黑夜。
“千年之期到,便是爾等死期!”
……
寧懷安這才回過神來,看向道酒行,連忙起身一拜。
“謝過仙人出手相救,在下數次頂撞於仙人,是在下之罪。”
道酒行神色凝重,歎口氣道:“明日一早,你便快點下山便是。”
寧懷安卻是麵露難色,半晌咬牙道:“不行,在下不能離開,小青姑娘為在下身陷囹圄,在下怎能這般離開!”
道酒行眼皮直跳,胸口竟然起伏不定,怒喝道:“你個強驢,你口中的青兒乃是和那幾個一樣,皆是花妖,你一凡人非得作死不成!”
寧懷安聞言,微微一滯,雖有這般猜測,可聽聞仙人這般說,也還是心情複雜。
“抱歉,就算她是花妖,她亦是好妖,她因我受罰,我不能不管。”
寧懷安的話音落下,道酒行直接驚的跳腳,直接站起身來,不可置信地看向寧懷安。
怒喝道:“你管!你管個錘子!你可知那花妖如何而來!
那是鬼姥常年累月吸人血肉,食人魂魄,凝結而出的花朵。
她們皆是鬼姥身上的一朵花,人類血肉靈魂積聚出來的產物!”
寧懷安臉色一白,身軀踉蹌幾步。
半晌開口道:“可為什麼小青不但放過於我,還讓我逃離槐山,那般善意,不似作假!”
道酒行也是冷哼一聲,坐回原位:“妖物的伎倆又是你這強驢能明白的,反正明日一早,不想死盡管下山便是,我懶得與你多說。”
寧懷安沉默下來,坐於角落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風雨亦是隨著花妖離去漸漸停止。
太陽漸漸升起。
寧懷安依舊那般狀態,未曾入睡。
“今晚便是鬼門大開之日。”寒江看著日頭,忍不住喃喃道。
薑雲輕笑一聲:“若你那妻子還存,我會將她救出,不必擔憂。”
寒江激動笑道:“謝過前輩。”
薑雲微微一笑點點頭。
那道酒行已是在不斷撫摸手中靈劍,時不時取出白布擦拭那劍鋒之處。
日升日落。
寧懷安依舊未離開,而是整理了一份包袱,寫下一封書信留於山神石像腳下。
道酒行未再多言,說多了都是放屁,毫無作用,槐山死了那麼多人,不差一個強驢書生。
太陽落下那一顆,整個世界都變得陰森恐怖,鬼氣繚繞。
薑雲放眼望去,一個個鬼物憑空出現,皆是飄向四處。
“我那混賬兒子,已經三年沒給我燒紙錢了,活著就是苦日子,死了亦還是窮鬼,不行,我得提醒他一番。”
“上次寶兒給我燒紙錢,說是我有了重孫,我老沈家總算有後了,我得得瞧一瞧。”
“唉,冥府花銷實在太大了,今年得提醒後輩多燒一些紙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