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溫嚇得瞪大了眼睛,“太醫!”她慌張地握住林淺染血地手,“大哥哥也要像母妃一樣離開溫溫了嗎?”說著還委屈上了,眼淚要掉不掉地
白嫩的小手上全是血漬。
“不是,隻是生病了,你叫太醫來開幾副藥就好了。”林淺耐心解釋道,用被子擦了擦齊溫的手。
擦完還看了一眼,嘖,被子髒了。
算了,反正不是他的。
齊溫小跑出去,過了一段時間竟是叫來了齊語和太醫。“齊語哥哥快點,那個哥哥快不行啦!”遠遠的,他聽見齊溫的話,內心很想吐槽,但好歹是來救他的。
但為什麼要叫上齊語啊!
兩人四目相對,誰也瞧不上誰。
齊語嘲笑了他一番,“國師不是命很硬嗎?怎麼就不行了?”露出笑意的虎牙都泛著狡黠,“還是說國師身體這麼弱?”
男人不能說自己不行!哪怕他真的不行!
林淺捂嘴輕咳,有種被氣到的感覺。多情又疏離的瞧了眼他,“身上的傷還沒好,可能是被扯到了吧,沒事的。”他恰到的多咳嗽了兩下,“陛下日理萬機,還是去操勞國事的好。”說完,恭敬的坐著拘了一禮。
明明句句沒說他,但句句又都不離他。
這不明擺著怪他嗎?
齊語皮笑肉不笑,“國師這是學會了恃寵而驕?”語氣輕佻,仿佛下一秒就能將他跟那日一樣來一劍。
“上前,給國師好好測測身體。”
太醫畏畏縮縮的把著脈,麵色猶豫道:“國師這身子傷到了根本,日後怕是會落下根子……”這話的意思就是,他這傷把自己給傷虛了,以後都要咳嗽著了。
林淺聽完又咳嗽了兩下,但想要讓齊語愧疚?除非他死了。
半月後
朝堂經過那次清洗之後,官位明顯冷清了不少。齊語的舉動過於魯莽,導致整個朝堂都爭鬥不止,武官集團也出現了內部鬥爭。
齊語耐心的聽著,嘴邊掛著招牌的微笑。林淺仿佛能看出他的內心,向右跨出一步進言道:“臣認為,陛下所做無錯。”
文官這邊有些炸毛,“這…林國師這…此話從何講起啊?”自己人背後捅了自己一刀?武將也是一臉看戲的看向那邊,自古文武不兩立,你有瓜吃那我自然也看著吃。
我不僅要站著吃,我還要加把冰,吃冰鎮的。
“陛下,臣認為文臣信不得啊!看看他們,一天到晚隻知道談論陛下,不知分憂,我看林國師怕也沒安什麼好心,故意接近陛下!”
這話說到齊語心坎裏了,但他隻聽到了後麵半句,看向林淺的表情更加玩味了。
你看看,就這麼個局麵,你怎麼辦?
“掃除異黨,陛下做的,難道不是每個皇帝都會做的事情嗎?”他這話兩方都給問候了一遍,文官就算了,自己人就私下再生悶氣吧。
再說了,這話也並無道理。
隻有潤王一臉沉思,那天的官僚全部死了,為何林淺還活著?莫不是兩人已經達成了共識?!
“這會兒倒是奇怪了,怎麼?建言獻策就成了……沒安好心?”林淺眼神盯著那人,一字一句道:“這麼說來,文臣不可信,你就可信了?”他穩穩將那名武將的漏洞說出,將人懟的啞口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