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運的齒輪再一次回到了原點。
而豐嵐國的嫡長公主懿貞此時坐在床榻上滿臉荒謬打量著周遭的一切。
她。。。不是死了嗎,這裏難道是死後的世界,還是那一場經曆不過是噩夢?
懿貞軟著腿跌跌撞撞走出殿外,身後的宮娥們紛紛在身後驚呼,想要上前扶住自家主子,可懿貞卻推開所有的宮娥。
她將自己包裹在陽光下,微微仰起頭從指縫中眯眼看著天空,這一刻,她才確信,她真的重生了。
而那無盡的恨意隨之接踵而來,讓她整個人止不住地微微顫抖,弟弟,母後、父皇,還有她的孩子。。。
熱淚滾落臉頰,懿貞無聲地發泄自己心中的情緒,良久,她目光中的軟弱和悔恨散去,眼眸中帶著讓人看不懂卻又讓人莫名膽寒。。。的神色。
月娥在主子的目光下,不自覺往後退步,她不明白主子為何要用這樣的眼神看著自己,難不成,那件事被主子發現了?
不,不可能,若是發現了,主子的性子定是眼裏容不得沙子的,這麼一想,月娥又站穩了腳跟,隻是整個人一直緊繃,全身都在戒備。
懿貞麵無表情收回自己的目光,心中卻冷然,最得意的丫鬟背叛了自己,什麼原因來著。。。
啊,想起來了,那是她剛剛冒死產下她的軒兒不久,因產後大出血雖然保住了一條命但身子卻孱弱,每天隻能臥床喝著藥。
而她最信任的大宮女卻早已背叛了自己,給自己下了慢性的毒藥。
那藥不會暴斃,卻會讓人越來越虛弱,直至而亡。
一想到臨死那一日,月娥站在雲和(二公主,庶)的身後,兩人好心告訴她自己的病因,又當著自己的麵許諾會讓月娥嫁給駙馬。
看著一臉嬌羞,舔著雲和的月娥,她至今都忘記不掉自己當時的震驚和厭惡。
而雲和看著嫡姐滿臉不可置信的模樣,心中卻無比的暢快,她走上前將放在茶幾上的藥輕輕端起,又從容地坐在懿貞的身旁,做出要親自伺候嫡姐服藥的姿態。
懿貞自然不願讓雲和在自己跟前顯擺出一副勝利者的姿態,素手一揮,藥碗灑落,雲和卻笑著看向懿貞,在懿貞的耳邊輕語幾句。
懿貞怒不可遏,恨聲道:“爾敢!”
雲和似是聽到了好笑的話語,拿著帕子捂著嘴咯咯笑了許久,險些出了淚花,她看著不可一世的嫡姐,輕描淡寫道:“懿貞,你可知我與千鳴從小相識,及笄那年我倆互定終身,我盼著他娶我入門,從此琴瑟和鳴。”
她說到此處像是想起了從前的美好,眉眼不自覺地柔和,可下一秒卻又滿是恨意看向懿貞,上前一把抓住懿貞的領袖,麵目逐漸可憎:“可這一切,卻被你毀了,這麼多的好男兒,你偏偏選了千鳴,你說我怎麼能不恨你?”
懿貞被雲和用力一推,險些跌在地上爬不起身,她滿臉震驚帶著不可思議:“不,不可能,我曾問過駙馬,若有心儀女子,我與他婚事作罷,是他告訴我他心悅與我,非卿不娶。”
“哈哈哈哈嫡姐,懿貞!那是葉侯爺強迫他如此,你一貫自語聰慧,卻蠢笨如此不知道私下調查一番?”
雲和笑著又說出一句讓懿貞目次欲裂的話:“千鳴說他厭惡你的每一寸肌膚,但凡你呼吸過的地方都會讓他作嘔,哦,對了,還有你為他生的軒哥。”
又故意摸著自己的腹部得意洋洋:“我和千鳴已有了血親,可是太醫說我身子孱弱,必須要飲下與這孩子有血緣關係的心尖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