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煉島隻有一個入口,也隻有一個出口,入口便是出口,其它地方你再努力也走不出島,所以少年此時正麵臨著一個嚴肅的問題,那就是來時是乘著烈衛海的船來的,他可是在入口等著呢,那貨至少是七階巔峰,而自己必須要在他的眼前逃走,這是件令人心酸的事情。
“哼,你們爭下任族長之位,關我毛事,真以為殺了我就能豎立威望,拉攏人心,當上族長,特喵的老子長得就這麼像墊腳石嘛。”,陸長生憤恨的想著。
正午太陽正歡,大段大段的陽光侵瀉而下,暖暖的金芒照在身上給每個人都披上了一層濃鬱的睡意,艄工們皆臉上捂著草帽,躲在背風向陽的地方眯楞著。烈衛海已經站在船甲板上三天了,海風獵獵,浪搖船擺仍不為所動,離神煉結束還剩下最後兩天,起初幾百個神裔進入了神煉島,現在隻有幾天前出來的幾人,然後便再無音訊。以往基本上該出來的基本都出來了,該死在裏麵的也都基本死在裏麵了。眾族來神煉島的領隊也都開始焦躁了起來,皆乘著船圍在神煉島的出口目光一刻不曾離開。
一道殘影閃過,足尖輕點水麵,漣漪一圈一圈的蕩漾擴散開來,隻見一黑衣少年如雨燕般迎著海風踏著浪,向著遠方狂奔而去。等了多日不見有人出來的,此時各族領隊皆是一愣。哼,看老子輕功水上漂,正當少年得意之際,不遠處的烈衛海皺著眉頭低喝一聲:“烈痕!”
烈衛海隨即抬手一指,一記火焰組成的長鞭,憑空甩了過來。升到四階巔峰的陸長生,信心倒是隨著力量膨脹了不少,一翻手灰色的火焰布滿了整隻手臂,迎著火焰長鞭便是一記火拳直擊而上。
啪的一聲,火苗如雨點般四下濺開,雖然長鞭被少年的火拳打散了一截,但灰焰散盡處,少年的拳頭上一道深可見骨的鞭痕,不斷的滴著鮮血,滴在紅色的海麵上,如火與水相遇一般發出滋滋的聲音。
“烈小野,他們就在後麵,憑著冰凝是幸運女神的後裔有著幸運女神的眷顧,我相信人麵果肯定在他們手中,你不準備接應他們嗎?”陸長生一邊在海麵上發足狂奔,一邊大喊著,這話可不是說給烈衛海一個人聽的,旁邊的幾大族的領隊聽聞此話全部都歪著頭不懷好意的旁觀著烈衛海,臉上都掛起陰仄仄的笑容,看來火族從祖上傳承的一如繼往的爆脾氣,為火族贏得了不少的敵人。
感受著周圍滿滿的惡意,烈衛海並沒有再去追擊陸長生,任憑其消失在海裏。隻是一個四階小鬼而已,烈衛海並未把陸長生放在眼裏,想弄死他隨時都可以,所以並不急於一時,冷哼了一聲,收起了手上那跳躍的火焰,繼續像先前那樣站在般頭安靜的等待著火族試煉者的回歸,隻是眼神裏多了些許的惱怒。
神煉島離三山島並不太遠,不到半日的功夫陸長生便硬生生的遊到回了三山島,爬上沙灘換下從迦葉戒指裏翻出來的水鬼服,為手上的鞭傷纏好繃帶,直接奔著街道上的酒館而去。那水鬼服本是神煉之前陸長生看到的那幫海盜王子黑山姆手下的海盜穿的水鬼服,也不知是迦葉殺了他們得到的,還是閃族與海盜有染,不過這一些都不重要,現在陸長生隻想找家飯店酒館海吃一頓,遊了一下午著實餓了。
啃完腿子肉,喝完小麥酒,打了個飽嗝,少年滿足的擦了擦嘴,結了帳,跟老板打聽到三天後有回歐羅巴大陸的商船,便轉身出門悠哉悠哉的在街邊上晃蕩著邊哼著小曲,思考著住哪家小旅館比較好。樂極生悲,這是神明戲耍人類時最喜歡用的伎倆,忽然間,腦後生起一股烈風,陸長生一個連忙臥倒一個懶驢打滾向旁邊閃了過去。
砰的一聲,一隻圓滾滾的鐵瓜砸在了地上。金石交擊,石子亂飛,塵煙四起時透過塵土陸長生看到一個俏麗的身影,“有熊夫人!你這是何意?”陸長生一臉的悲催看著老板娘。
“哼,還記得它嗎?”老板娘一揮手,那隻掉毛的老熊隨即出現在了陸長生的麵前,放肆的朝陸長生吼叫著。
“呃,老板娘它身上的毛真的不是我拔的。”陸長生看著眼前的老灰熊,身上的毛明顯比上次見時更少了。
老板娘並未搭理陸長生自顧自的說了起來:“這熊叫燾熊,能活萬年之久,唯一的本領便是不死,就算你殺了它明年的開春它依然會倔強的複活過來,唯一的死法隻有活到萬年後壽終正寢,化為抔土,可惜千萬隻熊中也很難出現這麼一隻,現在已知的燾熊也就剩下這貨了,可惜它已經活了九千多年了。”
“呃,原來這隻老熊還是珍惜物種啊,夫人品味果然高雅,不同凡俗。”陸長生順著老板娘的話接茬到,拍著老板娘的馬屁轉移她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