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棟孤零零建造在山崖上的木屋。

木門在海風中吱吱呀呀地搖曳著。

而一個半躺在木製搖椅上的人影,則同樣孤單地望著山崖下不斷翻湧的海水。

當太陽的餘暉慢慢落在搖椅上的人影時,遠處一輛小車在不斷的接近中。

刹車聲響起的時候,剛好太陽最後的一縷陽光埋在大地之下。車上下來了兩個人,踱著步就往木屋走來。

左邊穿著花襯衫的男人望著前麵的木屋,抽出兩支煙,順手就丟給旁邊的同伴,嚓地劃著火柴,點著煙狠狠地抽了一口。

“跑這麼遠,找人究竟是為了幹啥玩意啊。”吊兒郎當的話語直接冒出來。

旁邊被問話的西裝男,同樣吸了一口煙,慢慢地吐出一個煙圈後說道:

“就是因為人在這裏,所以,你才要跑這麼遠。”

“EMO。能好好說話嗎”

“我一直在好好說話,是你有問題而已。趕緊把,事辦好了,我還要回去做飯。”

“咳咳咳。你這個家庭煮男。我服。”

說話間,兩個人走到了,木屋前,望著搖椅上的人影。

花襯衫開口問道:“喂,趙毅在嗎?”

西裝男:“你閉嘴。不好意思我同伴態度不好,請問,趙毅趙先生在嗎?我們是調查科的,找他有些事想了解下。”

搖椅上半躺著的 人影,好像終於從渾渾噩噩中醒過來一樣。扭著頭望著說話聲。一種近乎沙啞到跟指甲抓玻璃的說話聲,從喉嚨發出來;“ 太陽都下山了,上路很適合。”

“哈哈,看你說的,上路這事情,遠著了,還沒到我,如果可以我覺得你可以先去幫我們探探路也不錯啊”

“李肖你閉嘴,我們隻是過來找下趙先生,想確認些事情。如果可以,我想你應該不介意幫我找下他,讓他跟我們見下麵。”西裝男嗬斥了下花襯衫,帶著歉意的跟人影說著。

“嘿嘿嘿,沒事,沒事。我可不會介意。”人影說著話,慢慢地站立起來,直愣愣地看著兩個人。

“老秦,你覺不覺得有點問題,這人很詭異。”花襯衫低聲地跟著旁邊的西裝男說著。

“不用你說,你覺得一個人能站成這個樣子嗎。這都快扭曲了。”西裝男老秦,直接捅了下花襯衫。擼著嘴望著從陰影中走出來的人影。或者說像一個人吧。

幹瘦的身軀真的沒看出來哪裏還是有點肉的樣子,因為兩人眼中的這就是一副披著皮的骨架子。

“哎哎,我說大兄弟,你還是坐著吧,我都怕一會大點風,能把你吹下海。畢竟你現在可是在懸崖蓋的房子。“花襯衫點了根煙,笑著跟對麵的人說著。順帶給了旁邊西裝男一根。

“桀桀桀,哈哈哈哈。”回應他的是一陣近乎刺耳到要命的怪笑聲。

“說說吧。你們來這是為了什麼。打擾我休息,可是會被懲罰的。桀桀?”

“老秦,我們這是準備完犢子嗎?”花襯衫望著前麵的人皮骨架子說著。

“完不完犢子,還輪不到他說了算。十天前,大A市的雲山村,整整一個村子的人一夜之間都沒了,除了滿地狼藉跟已經碎了一地的神像外,就像是哪裏根本就沒住過人一樣。你知道是什麼情況嗎?”

“桀桀桀,你說的啥,我可不知道啊。雲山村的聽著熟,就是沒印象,我也沒辦法啊”人影笑著說著近乎無常的話。就是沒有意思的廢話。

“我說你,是不是傻,問你話,你知道就當一聲,不知道你就別逼逼。”花襯衫李肖對著人影就噴了起來。

“哈哈哈,我是不知道,但是我隻能告訴你的事,不是你們能去查的東西,就應該好好的待著,等走了,就啥都沒事,最多就是少點人。”

“少點人,少多少,才算了?”

“老秦,你在說啥”

“桀桀,不多,也就是萬來人,就夠了,吃飽了,就沒事了。那位大人就走了,畢竟這裏隻是路過的,對按現在的話就是自助餐”說完,名叫趙毅的人影,還情不自禁的伸出一條紅舌頭舔了下嘴。

“那位?意思是你知道是那個對吧,不妨我們可以說下,交流交流。”老秦點著了手裏的煙,吸了一口,問道。

“有些事情,有些存在,不知道才是能活的久的前提。該說的我都說完了。桀桀”趙毅扯著嘴皮說著,說著就笑起來,還笑的開始有點猙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