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華微微皺眉咳嗽提醒道:“夜兒。”。
這時,帳篷外響起了喧鬧聲,吸引了在場人的注意力。
一位紅發衝天、身形魁梧、光著膀子、黝黑的皮膚上紋滿火紅色圖騰的男人,火急火燎地走進了帳篷,身後跟隨著焱豔。
森苠不由地牽起了蘭洯的手。
“別怕,阿母媽在。”蘭洯輕聲安慰道,回握住森苠冰冷的小手走到一旁,讓出了位置,露出不失優雅的微笑,對來人行禮道:“蘭洯見過焱大酋長。”。
焱寬鄙夷地冷哼了一聲,朝女君拱手行禮道:“女君!”,而故意對其餘人視而不見,一屁股坐在女君右前方排的首個位置上。
森苠見焱寬如此無禮,不由地撅起嘴惡狠狠地瞪著。
與此同時,森楚也看不過眼,正想開口發難,卻被蘭洯微微搖頭眼神製止。
帳篷外傳來雌雄難分卻絲毫掩飾不住興奮的聲音:“耀熙、耀辰,你們來了,我們一起進去吧!”。
森楚聞聲明白來人是誰,不由渾身一抖,一身的雞皮疙瘩而起。
森苠聞聲好奇地看去。
那是位一身穿金光閃閃男人,麵容清秀柔美,的確符合這聲音。
隻是,為何如此親昵地摟住耀熙的肩膀,還不經意間斜眼略帶嬌羞瞟向耀辰,總有種怪怪的感覺,讓她極其不舒服。
三人進來後,皆禮貌地向眾人行禮打招呼。
然後,都一同走向了焱寬身邊的位置。
耀熙淡定自若地禮讓:“錦鑽兄,請坐。”。
錦鑽客氣地推脫:“不,耀熙兄,你坐吧!”。
焱豔實在看不過眼道:“你倆就別客氣了!熙哥,你坐這!”,說完便直接將耀熙按到焱寬身邊的位置上。
錦鑽順勢坐在耀熙身邊的位置,慵懶地斜靠在椅子上,玩世不恭的把玩手中的金屬物件。
耀辰見狀自覺地站在耀熙身後,而焱豔立馬回到焱寬的身後,與其並排站在一起,慢慢地向他貼近,臉上露出了小女人般幸福的微笑。
森苠頓時覺得心裏一陣酸澀,不由用力地咬了咬嘴唇,想硬生生將冒出的眼淚逼了回去。
這時,帳篷門外又有騷動與喧鬧聲。
應該是蘭水國的人來了。
一股無形的壓迫感讓在場眾人呼吸輕微有些不暢。
可惜森苠早已淚眼朦朧,什麼都看不清,當感知一滴淚不受控製地奪眶而出,生怕被人發現,立馬地下了頭,仍由其無聲地滑過臉頰墜落。
“姐姐,快帶苠寶兒過來坐我身邊來!”蘭淼呼喚道。
森苠聞聲後,立馬慌亂地抬手抹去眼淚,任由蘭洯拉著向前走。
當來到位置前時,見到麵前坐著的人微微有些錯愕。
夜灝淩正閉目養神地坐在首位,而蘭淼竟然坐在了其次的位置。
今日的夜灝淩似乎有些不一樣,沒有了淡然的溫和,反而渾身散發出迫人的霸氣,讓人難以靠近,不得油然起敬。
夜佑淩一如既往地嬉皮笑臉,似乎又惹到憶楓黑臉,兩人正分站在夜灝淩的身後。
森苠站到了蘭洯的身後,與夜佑淩並排站在了一塊。
此刻的憶楓,還不知道該如何麵對森苠,始終不敢看,也不敢表態,整個人忐忑不安。
夜佑淩察覺出憶楓的異常,不合時宜地低聲問:“需要我換位置嗎?”。
憶楓恨不得用針紮死夜佑淩。
出乎意料的是,森苠連連點點頭道:“要!”。
憶楓詫異道:“苠丫丫……”。
夜佑淩立馬將憶楓推到森苠的身邊打趣解圍道:“兩姐妹哪有隔夜仇,天大的事也不會生分的,對吧!”。
“閉嘴!”憶楓凶狠地警告道。
森苠挽起憶楓的手臂,一如既往地把頭親昵地靠在她的肩膀上說:“還是憶楓姐姐比較有安全感。”。
憶楓聞聲,整個人瞬間放鬆下來,低聲說:“苠丫丫,對不起。”。
“不要再跟我道歉,也不必自責,你所做的都是為了家族,我能理解,隻是真的會傷心而已。算了,翻篇吧,不要再記得這些不好的事。”森苠微笑安慰道。
憶楓深呼吸地認真說:“好。以後,再也不會讓你傷心了。”。
“一言為定喲!”森苠開心道。
憶楓點點頭認真道:“一言為定。”。
夜佑淩不合時宜地戲謔道:“恐怕,難咯!”。
憶楓忍不住用手肘猛地朝夜佑淩襲去。
夜佑淩連忙雙手擋住一臉壞笑道:“開玩笑、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