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佬見狀不知所措地退到一旁,大氣都不敢出。
此時,風從打開的門灌了進來。
森苠打了個寒顫。
夜灝淩立馬抬手,門便被掌中傳出的氣息合上了。
森苠似乎非常不舒服,眼角流出了道淚水,嘴裏喃喃自語道:“阿母媽......”。
夜灝淩心疼不已,歎了口氣道:“墨薪、墨植。”。
“屬下在。”高佬(墨薪)應聲道。
門外的中年男子(墨植)聞聲趕來道:“屬下在。”。
“距離最近的醫療處需多久?”夜灝淩問道。
墨薪回答道:“隻需一小時。”。
夜灝淩沉聲說道:”去那!“。
墨植猶豫道:“丫頭現在很嚴重嗎?現在外麵風聲越來越緊了,隻怕會有什麼意外。”。
墨薪應聲道:“是啊,屬下會一些基本治病的辦法,還有車內也有藥。”。
夜灝淩搖搖頭道:“她是中毒了。”。
墨薪驚愕道:“什麼毒?我看看車內有沒有解藥。”。
“陰梓草的果實。”夜灝淩慘笑道。
墨植驚愕不已道:“這個傻丫頭,是從哪得到的啊!“。
墨薪不解道:”怎麼了?“。
墨植解釋:”陰梓草是一種奇特的草,喜歡長在陰暗的角落裏,其果為毒,花為解藥。“。
墨薪道:”那我們快去找花!“。
墨植搖搖頭道:”此草非常罕見,必須在陰氣非常足的地方,且地裏還要有腐屍才會長出。而花,是陰陽年才開,花期一年,開完後才慢慢結果。“。
墨薪不解地問道:“這丫頭從哪拿的,偏偏又這個關節點吃?”。
夜灝淩歎了口氣道:”是我大意了,那天掉入坑中時,她所在之處正好有,我沒太在意,畢竟認識此物的人並不多。我忽略了,她是來自青木國。“。
墨植無奈地笑了笑:”青木國的的孩子,從出生就開始與各種植被打交道。“。
墨薪說:”那我立馬鞭策靈獸,以最快的速度回夜臨殿。“。
夜灝淩搖頭道:”來不及,隻能將其還去。“。
墨薪黯然道:”那我們不是白費功夫了。“。
“無妨。原本她是意外所得,比計劃提前了很多。現在,必須先護她周全,否則後續計劃便作廢了。”夜灝淩說道。
墨植應聲道:“是。”。
於是,墨薪、墨植立馬轉身離開車廂。墨薪去驅趕靈獸轉向,而墨植開始進行影通訊,進行落地前的緊急部署。
夜灝淩抬手放在森苠的肚子上,將其被封的靈力解開,神色複雜道:”都怪我。倘若沒告訴你七日,或許你就不會用這麼激進的方式。“。
森苠體內的自愈力開始發揮作用,停止胡話,臉色開始恢複如常,不適的感覺漸漸退去。
夜灝淩微微鬆了一口氣,溫柔地看著沉睡的人兒。
一個小時過去,靈獸車來到個醫療站附近。
“少主,到了。”墨薪說道,打開了車門。
夜灝淩深深地歎了口氣,依依不舍地將森苠小心翼翼地抱起,湊到她耳邊柔聲道:“我記得你曾問過我一個問題:一個人,不孤單嗎?在沒有遇見你時,我並不覺得一個人是一件孤單的事。現在,我開始明白,什麼是好朋友了。小苠子,再見。未來,等我來接你。”。
森苠的身子微微一顫,睫毛微微動了動,呼吸變得有些淩亂。
再次易容的墨植從夜灝淩的手中接過森苠便離開了車。
夜灝淩看著墨植漸行漸遠的背影,臉上露出不舍的神情,自言自語輕聲道:“小苠子,沒想到,此生我唯一害怕的竟是你會難過。”。
墨植落到地上,化成高佬的模樣,毅然決然地朝醫療站走了進去。
“走。”夜灝淩說完走進了車廂裏坐在了床上,閉上眼靜靜地感受著還殘留森苠的微弱氣息,露出苦澀而寂寞的微笑,這下又開始要一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