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越淡淡掃視了一周,垂首等待著寒願的決定。
寒願環視四周,朝著一座酒樓走去,祁越緊隨其後。
酒樓布置十分奢華,人山人海。祁越帶著寒願上了二樓。
華美的廂房內,一名白衣男子與另一名藍袍少年相對而坐。
寒願手中幻化出一本書,修長的手指翻閱書籍,低頭淡淡道:“祁雲矣『官稱』,你對本君此行有何看法。”
聞言,祁越站起身,欠身施了一禮。
不卑不亢的回答:“回稟仙君,若是平日,雲矣定不敢多言,可若是仙君應允,雲矣倒是有幾分見解。 ”
寒願手中的書消散,化成了銀白色的靈力。淡淡頷首,示意祁越繼續說。
祁越心下暗鬆一囗氣,隨即恭敬道:“雲矣以為仙君前來下界,必是有目的。之所以是以遊玩之名,恐是擔心帝君猜疑。當然,這僅為雲矣拙見,若是何處冒犯了仙君,還請仙君恕罪。”
聽了祁越的回答,寒願麵上依舊是那副平靜的樣子,久久未曾言語,好半晌後,才令祁越坐下。
祁越用袖子輕拭額上汗水,方坐下,不過半刻,廂房外又傳來了一陣吵鬧,心下暗歎無奈。
略顯為難的看向寒願,對上祁越那雙淺藍色的瞳孔,寒願偏過頭去,輕輕應了一聲。
過道內,一襲錦衣的少年正與另一位青袍少年吵的不可開交,眼看著就要打起來了。幸虧祁越及時使出仙力,分離了二人。
“柳文瑾,明明就是你無理取鬧,反倒怪上了我。”
“哎...聞兮塵,你...”
“夠了,既然兩位公子都覺得錯在對方,那兩位公子不如將前因後果說予我聽聽,我替二位公子決斷如何?”
祁越一聲低喝,聞兮塵與柳文瑾都愣住了,隨即歉意的看向祁越,講述了事情的前因後果。
二人是洛初仙門的內門弟子,前來見兮城調查假“玉辭仙”之事。
方才,在街市上,聞兮塵看到了一個疑似假“玉辭仙”的人,二人決定回酒樓商議,可聞兮塵無意間提出以前背叛仙門的弟子,可柳文瑾卻臉色一變,與聞兮塵大吵了起來。
對於此事,祁越看出了些許端倪,可卻沒有直接戳破。
這件事,是聞兮塵與柳文瑾的私人恩怨,他不該去幹涉,他隻需做好自己的分內之事,便好。
仙界,寒弦殿
南晏白(白願仙君)正端坐在書桌前,認真的寫著什麼。
約莫一炷香後,南晏白放下筆,咱著一旁的木雕,唇角微起。
木雕是司命星君送給他的,據說是司命星君親手雕刻的。
說起來,他與司命星君其實是一種又像上下級,又像好友的感覺。
想到此處,南晏白輕笑一聲,自嘲的輕撫著木雕,他是誰啊...他隻不過是一個仙界不起眼的小仙君罷了。
而司命星君呢...
有實無名的六界第一,連帝君都敬佩的人。
司命星君才真像九天之上,不染凡塵的謫仙啊...
他太渺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