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書房處理政務的蕭景墨,回想著剛才陸挽的一行一動,巴掌大的鵝蛋臉上,精致的紅妝,無一不烙印在他心底了。
“江德秉。”
“奴才在。”
蕭景墨手持毛筆沒有停下手頭上的事,隻是吩咐道:“朕記得內務府前些日獻上了一匹織錦緞,一會讓內務府趕製成衣服,給陸嬪送過去吧。”
“嗻,奴才這就去辦。”
江德秉退下後獨留皇帝蕭景墨一人在殿內。
…
陸挽從養心殿出來後,心裏就一直忍不住的謾罵。
狗東西。
狗皇帝的。
什麼玩意。
這才剛見麵,就這副嘴臉,啊?
他以為她們很熟嗎?
真正算起來才見了第二次麵吧?還有一次壓根還沒看清臉!
居然還說什麼…啊,晚上再來看她!?
他安的什麼心啊?蕭景墨想幹什麼她還能不知道嗎?
不行啊~!係統!你再不出來,我的清白可就要沒了啊!
陸挽想到這:不行,她得自救!必須自救!
不能讓他陰謀得逞,在她看來進宮的妃子都沒好下場!
她可不想淪落到哪天不明不白的被人毒死。隔天再也睜不開眼,再也看不到第二天的太陽,醒不過來永遠長眠了!
想想就令人寒心啊!不由得心裏湧上了一股淡淡的悲傷,仿佛所有的美好夢想都在一瞬間破滅了。
流如擔心的問自家娘娘,“娘娘?您沒事吧?”
“打從養心殿出來開始,您的臉色就一直變來變去的…”(好不精彩…)
“我沒事,就是躺平的幻想徹底被打沒了。”
陸挽深深地歎了一口大氣表情鄭重的,兩手搭在流如的肩膀上,“流如,你會支持我的對嗎?”
還沒等流如理解“躺平”是什麼意思的時候,就聽見自己從小侍奉到現在的小姐沒頭腦的問了這麼一句。
“會的,娘娘,奴婢會一直支持您。”
“雖然流如不知道“躺平”是什麼意思,但是奴婢從小跟著娘娘,得夫人和老爺的恩惠,能來侍奉娘娘,陪娘娘入宮,要一輩子陪著娘娘的。”
“奴婢想永遠跟隨娘娘的腳步。”
“奴婢不要離開娘娘…”流如一邊說,一邊就眼看著要掉淚。
“好了好了,我不是要趕你走啊,別動不動就奴婢奴婢的。”陸挽趕緊安慰流如。
“以後私下沒人的時候就不要再稱奴婢了,我們相處這麼久,我也早就把你當成親人了,你以後就是我的妹妹了。”
流如哭的稀裏嘩啦的,在這一刻淚水決堤,洶湧而出再也控製不住了,“謝謝小姐,流如從小沒了親人,從前在府裏姥爺與夫人小姐都待流如是極好的,在流如心裏小姐永遠都是小姐。”
陸挽拍拍流如的背,給她順順氣,讓她的語氣平緩了下來,用隨身的手帕把眼角的淚珠擦淨,“不哭了,還在外麵呢,這宮裏處處都是眼睛,別叫人看了去。”
“是,娘娘,奴婢失態了。”
“先回宮吧。”說罷,流如端正了身形,兩人一前一後,又恢複了以往主子和宮女之間無形的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