霖阮已經在位麵中,他被傳送進一個房間中,內裏暗極了,黑色的窗簾,四周一片寂靜,散發著死亡的氣息。
有一個還算幹淨的椅子在房間角落裏,以及一些簡單的家具,空氣中彌漫著硝煙的味道,令人窒息。
先將房內的大致情況記於心間:兩室一廳空間不小,不過沒有個人生活用品,隻是一個空有基礎家具的房間罷。不知怎的,總覺得周圍安靜異常。下一刻係統電子音在播報道:
“新手保護期已過,宿主投放地為S市,祝生活愉快!”刹那間整個世界便好像活了過來,下方四周傳來了非人的吼叫,血腥與腐爛的氣息從緊閉著的窗子傳來,衝擊著霖阮的鼻腔。
霖阮輕輕把窗簾拉開一條縫,這是在一棟樓中五樓處的房間,天邊夕陽將落,昏暗的緊,卻是燥熱的天氣。
好多棟樓一個個排列著,大都殘缺不堪,有著炮火的痕跡。還有一些喪屍在下漫無目的的徘徊著,地麵有很多的彈坑,很顯然的,周邊環境並不算多好。
他向門外走去,拉開門慢慢走了出去。走廊處並不算太亂,也沒有喪屍,隻不過有一攤攤的暗紅色的血跡,偌大的空間並無屍體。
霖阮徑直向前去,並沒有停留太長時間,走過兩個門後左拐進另一房間中,將其中的桌子上的水果刀取下,又從桌下的抽屜裏拿出了“幸福小區”的地圖,掃了一眼放回原位。
他好像本就清楚那些東西存在在哪兒。隨後出門向對麵的樓梯走去,下到四樓走入了走廊。
與五樓相似的布置,不過四樓走廊血色較淺,也相對幹淨許多,霖阮在漫不經心的在走廊散著步,不過他腳步突然放慢了些許,似是發現什麼有趣的事,淺淺的笑了起來,兩個小小的酒窩隱隱在臉上浮現。
途徑一個房間時,門忽的拉開,一隻手從內伸出要拉他進去,他往旁邊一閃,錯開他的手,左手推那人胳膊,右手持刀斜向下滑落,一套動作行雲流水且沒有半分遲疑。
那人沒想他反應那麼迅速,倉促避開來,隻是擦破點皮,刀順著力道釘入牆麵。
一切並未耗費太長時間,基本沒發出聲響來,見他還欲抬刀再攻,那人忙低聲說道:“慢著,我沒有惡意,孩子。”
霖阮自然知道那人並沒有用全力也並未想著襲擊自己,僅僅是想把他拉進房間罷了,這很好看出,不然他就不會反擊的這麼簡單了。
“我們進來說。”那人說道。霖阮進去,緩慢關閉了門,觀察著這個人,看那人頭戴一頂帽子,一身的休閑裝,身上還沾著些許血跡——新鮮的不超過兩個小時。
身形高大且張力十足,衣服也蓋不住他一身的腱子肉,充滿著爆炸般的暴力美學,可以看出來是經常鍛煉的,有著小麥般膚色,留一頭短發顯得很幹爽利落,身上被大大小小的刀疤布滿,皮膚各處上有擦傷痕跡。
那人看到他,先是有些小驚訝,精致而嫩白的皮膚,潔淨而無瑕的臉蛋,每每可以喚起人心中對於美好的欣賞與讚歎,但他現在並沒太大的感觸。
因為在他短暫對視之後,即使很快移開來視線,卻依舊看到了眼睛…那是……什麼……
眼睛?不………不是…是什麼……,他沒來得及想,隻感全身像是浸在寒水裏,意識有些模糊,就要抓狂起來。
在最後一刻又緩慢恢複過來,心生膽寒,身體也無由的顫抖起來。
那是腎上激素在飆升,在預知道極端危險情景時身體本能的反應以寄於脫困的舉動,他很清楚這種感覺,並肯定這絕非錯覺,就是驚訝能從一個半大小子身上感受到這些。
這孩子打扮也是奇怪,都末世了還穿著睡衣不怕感染嗎,不過現在喪屍爆發時間並不長,還勉強可以理解的,還有他太過於平靜與沉著了。
見他看到自己身上的血跡頓了一下,便勉強笑著說:“不用擔心,那不是喪屍的,不會感染。”其實那人並不是想笑的太牽強,但現在有些不太妙,畢竟身體一直預警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