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是國木田老師嗎?”黑漆漆的岸邊,一個少女如是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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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走在橫濱的街上,周圍的一切陌生卻又熟悉,中沢鳶子卻對未來一切充滿迷茫。
她以為,自己不會再回來了,可事實上是,她除了回到這裏已經沒有地方可以去了。
她得罪了人,是一個大人物的孩子,所以她被趕出來了,但實際上,如果再給她一次機會,她還是會毫不猶豫的,再給那個家夥一拳。
霸淩是不可容忍的。
是這樣的,當年,如果不是沒有他,自己恐怕也要懦弱的被人欺辱的度過這一生。
可是他教會了她要勇敢,要勇於鬥爭,所以在第1次麵對別人被霸淩的時候,她勇敢了一次,像是為過去的自己,她把人打了。
其實,她自己也沒想到,即便是在警校,也會出現霸淩事件。
曾經,她想成為警察的原因就是保護弱者,但現在不同了,既然,警察中也有如此惡心的人,那成不成為警察又有什麼不同呢?
所以她再次回到了橫濱,回到了這個讓她厭惡的地方。
不知不覺中,她走到一條河邊,河中有兩根彎曲的米白色棍子,朝著河的下沿處飄去,耳邊傳來風聲。
一個熟悉的身影,從中沢鳶子的身旁跑了過去,朝著河的下沿跑去。
身影過分熟悉,讓她一眼就認出了,即便是多年未見。
不受控製的,她追了上去。
在警校的這段時間,她學到了很多,哪方麵都是,所以很快她就追到了眼前的人。
多年不見,讓她變得有些小心翼翼。
她走上前張了張嘴,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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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太宰治這個搭檔,國木田獨步氣憤又無奈。
有哪個好搭檔在工作的途中一聲不吭的去跳河啊喂!還時不時找些漂亮小姐與他殉情,還經常推脫工作,與這樣的人搭檔,簡直對他的理想來說是一場褻瀆。
就論現在,那個家夥竟然用自己的錢請別人吃飯!未免太過分了!
國木田獨步怒氣衝衝,而耳邊忽然傳來一聲微弱又帶著小心翼翼的聲音。
“您好,請問是國木田老師嗎?”
中沢鳶子猶豫片刻,還是上前搭話了。
說實話,若不是眼前的人,自己恐怕會一直懦弱下去,他就像一束光,照亮了自己灰暗的人生,讓他忍不住去觸碰。
而麵前的人回過頭,表情有些僵硬。
一時間場麵有些寂靜。
當聽到這個聲音後,國木田有些愣神,聲音好像有些熟悉,而且稱呼他為老師,不會是……他以前的學生吧?都怪太宰,破壞他形象,不然他怎麼會在學生麵前做出這樣的事。
不過當回過頭時,國木田還是有些愣神,眼前的女孩確實眼熟,但他實在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她。
在兩人相望無言的時間中,一個穿著沙色風衣的男子,一個箭步衝上來,單膝跪倒在地,一隻手舉起鳶子的手,眼神亮晶晶的,而他旁邊站著另一位白發少年一臉的難以置信。
“這位美麗的小姐,要和我一起殉情嗎?”
聽聞此話,鳶子愣了愣,接著下一瞬,一隻拳頭猛的出現在男子的頭頂,瞬間男子的頭頂出現了一個大包。
“你這家夥。”國木田獨步掐著男子的脖子一頓輸出。
把中沢鳶子都看愣了。
過了好久,待二人恢複安靜後。中沢鳶子才開口。
“是,國木田老師吧,我是中沢鳶子,想請您吃頓飯,感謝一下當年的事情。”
聽了這話,國木田獨步才想起眼前的人是誰,畢竟那實在太久遠了。
說起來那還是他當初還沒有進武裝偵探社的事,那時候他還是個高中數學老師,一次意外讓他見到了少女被霸淩的場麵,作為老師,他也不能容忍這方麵的事情,於是,他出場幫助了這個女孩,隻是後來他從那所高中辭職,然後就去了武裝偵探社,那已經是很多年的事了。
“可以嗎?國木田老師。”少女抿著唇,帶著希翼看向眼前的男子。
國木田實在說不出什麼拒絕的話,隻能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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