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胡納裏驚訝的,還有一些其他同學不解的神情。
“英語老師寫的這段話是什麼意思呢?”餘忞傑疑惑地問道。
“我看看。”薛月玲嚐試用蹩腳的英語讀出了這段話,緊接著她雙手抱頭,緊緊蹙著眉頭,大聲叫道,“頭好痛!!!!”
“你是不是感到了頭疼?哼,愚蠢至極的人。”那熟悉的沙啞聲又出現在了教室之中——廣播時隔那麼久,總算又說話了。
“這廣播的聲音……”沈圭達輕聲自言自語道。
“一語概之,這段時間你們的怪談生活都非常的美好,對吧?”
胡納裏心裏破口大罵:“你*****,好個屁的生活!”
“怎麼了?難道不是嗎?”廣播見同學們不滿的表情,略帶戲弄地問了一句。
“我先不回答你的問題,請你告訴我,或者我們,你現在要做什麼?”朱子愈從椅子上坐了起來。
“我隻是想勸告各位一些話:1、「真理」不可用嘴讀出,這是對世間一切的一種褻瀆;2、請你們無論何時何地,無論發生了什麼,都要牢記「吾且追求彼岸花之真理於永恒焉」,倘若忘了,那你將會在這方樂土上迷失自我,永遠無法尋得真相。我走了。”廣播裏又傳來了一陣聲音。
“喂,你怎麼就走掉了,我還有話要對你說呢!”餘忞傑衝著廣播大叫。
在一旁的薛月玲如釋重負一般癱坐在地上,大口喘著氣,最終還不停後怕地說道:“剛才的感覺,太令人……難以接受了……”
胡納裏趕忙上前去,在她耳邊問道:“冷靜一下,放鬆一下,剛才你怎麼了?”
薛月玲回過神來,一字一句地說:“我剛才,腦海中不停的傳出一陣陣陰森的笑聲,而且……我的眼前還出現了一株……巨大的紅色鮮花。”
她口中的紅色鮮花,應該就是彼岸花吧。
那麼這所學校真的和彼岸花有什麼聯係。
安撫完她的情緒,胡納裏又開始思考著剛才廣播裏的兩句話。
廣播中提到的那句真理,似乎是將彼岸花視為了一切的主宰,而對彼岸花的褻瀆,則會讓人迷失自我。可是這裏的“迷失自我”是真的代表人成了瘋子嗎?或者是……
胡納裏突然想到,也許所謂“迷失自我”的人才是最正常的人。
倘若其他人都麻木了,隻有那一個人還正常,這種“世人皆醉我獨醒”反而會被當成“狂人”。
真的是這樣嗎?
自己的推測又是否正確呢?
值得走一步看一步了,希望後麵的線索能越來越多。
情況,愈發複雜了。
校長室內。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真是,有趣啊!”一名少年倚牆站著,墨綠色的瞳孔中皆是藐視。
他的目光先盯著窗外的濃霧,然後移向了桌上的麵具。他緩緩走過去,佩戴上麵具,雖遮住了白皙的臉龐,但又透出了幾分俊朗和瀟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