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行挑開夾雜在傷口的碎布,右手拿著烈酒。

“嘩啦——”

“你倒的時候說……哼嗯……”

“你說什麼?”南行舉著烈酒,問。

背上的疼痛讓劉風和悶哼出聲,額角沁出汗意,打濕額前的碎發。

“沒!什!麼!”她痛的說話都咬牙切齒。

“哦。”

南行繼續麵無表情倒酒。

阿正包紮完傷口,坐到劉風和對麵,緊張看著她。

“風和,你要是覺得疼,你就喊出來。”

說著撩起自己的衣袖:“不然,不然你咬著我吧,這樣好受些。”

劉風和沒看他,咬著牙一聲不吭。

消過毒,南行掏出他們的金瘡藥,慢慢撒上去,最後才拿布條包紮起來。

後背的傷口要想包紮,必須繞前麵一周。

南行麵色平靜,劉風和痛懵了,也不覺得有什麼,唯有阿正,欲言又止。

看著小麥色皮膚的男子環住風和一圈一圈包紮,他就牙癢得想咬人。

南行:“行了。”

“多謝。”劉風和麵色蒼白地朝她道謝。

南行點頭,並未多說什麼。

眾人包紮好之後,又打起毒蠍的主意。

蠍子,小的能吃,大的,應該也一樣。

“大哥,你說吧,能不能吃?”

“大哥,這蠍子一看就是個肉厚的,烤起來味道隻怕香過豬肉!”

“大哥,要不咱弄條腿試試?”

劉哥思考,小蠍子即便有毒,也確實能吃,這巨蠍,看起來就是一個品種,最終他下定決心。

“把蠍腿先卸下來。”

弄起吃的,還是肉,眾人便滿血複活,身上的傷口也不覺得痛了。

這巨蠍確實能吃,見他們興致勃勃砍蠍腿,她背著手,在陰涼處走來走去。

突然。

石縫底下一個朱紅色的果子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這是?

果子隻有指甲蓋大小,朱紅色,長在一根看起來像是草的草上。

一株草隻有一個。

摘下來。

原本綠色的草瞬間枯黃,並化作粉末散落在黃沙上。

擦了擦,丟進嘴裏。

果子小小個的,吃進去什麼味道也沒嚐出來,就沒了。

那邊,眾人已經架上火,打算炭燒蠍子腿。

“嗝——”

南行毫無形象打個飽嗝,味道真不錯。

吃飽後,眾人再一次啟程。

這次,他們一路上都十分順利,終於在第三天,見到了西涼。

西涼就像是在沙漠中建立的城池。

城門外全是滾滾黃沙。

走進城門,才發現裏麵別有洞天。

城池裏大大小小的水道如同路一般縱橫捭闔,潺潺的流水聲悅耳動聽,

兩旁是青翠的綠色,樹底下開滿斑斕的鮮花。

他們仿佛來到了江南。

即便不是第一次來,劉風和還是沉醉在這美景中。

在沙漠裏,能造出這些東西,城主隻怕來頭不小,或者有什麼寶貝。

劉哥在西涼城內有一間院子,他們要將貨物搬過去。

“劉哥,一路上多謝你們的照顧,我們就此分別吧。”南行拉著韁繩,遞給劉哥。

天下無不散宴席,劉哥懂,點頭:“你親戚在哪呢?劉哥帶你去找。”

看劉哥對西涼還算熟悉,有人帶路好過她自己一個人摸蝦。

便道:“他在城主府做事,我去城主府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