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好。”宋今禾皮笑肉不笑。
顧雲眠對麵前的女人有點興趣，想起那天她對著空無一人的地方自言自語，更是好奇。
“上車，我送你。”
真的？！
宋今禾瞪圓眼睛，迅速停好共享，竄上車。
“謝謝顧老師！你真是個大好人！”
嘿嘿嘿。
南行：“……”
笑得一臉傻氣，簡直沒眼看。
飄進車裏。
隻一下，顧雲眠覺得車裏溫度突然下降。
剛才的燥熱褪去，一下子涼爽起來。
“之前你還……”他噤聲。
坐他旁邊的女人抬頭，對著左邊笑得開心。
不是吧？
這女人有精神病？
平時看著老實芭蕉，不像有精神病的樣子。
難道？
顧雲眠想到一個可能。
立馬搖頭。
“你……幹什麼？”有……有病？
宋今禾眼睛透露出這幾個字。
顧雲眠深呼吸，一個字一個字蹦出，“我！沒！病！”
“好吧好吧，你沒病你沒病。”
像哄小孩的語氣。
南行在半空飄著，目光看著顧雲眠。
他身上的信仰之力很濃鬱。
或許……
這就說得通了。
天道殘缺，輪回道破裂，生靈不得入輪回。
現存的生靈才無法獲得功德。
“滴——”
冗長的喇叭聲刺痛人耳膜。
南行從車頂飄出。
距離車子五米外，一隻黃色大狗匆匆奔過馬路。
腹部隆起，聽到喇叭聲的它駐足望來。
南行這才看到，黃狗右前肢隻有半截。
它斷了一隻腳。
心下不忍，南行在識海呼喚洛洛。
【洛洛大人來啦！保證完成任務！】
“咻——”
藍色流光劃過，大黃狗被迅速帶到旁邊的花壇。
司機也鬆一口氣。
那隻黃狗肚子那麼大，一看就是懷孕，要是一不小心撞出個好歹，他才叫造孽。
恍惚間，他看到一個透明的身影站在花壇邊。
眨眼功夫消失不見。
眼花了？現代社會，不可能有阿飄。
疾馳而過——
司機不知道的是，剛才匆忙一瞥，並不是幻覺。
花壇邊的透明身影正是南行。
“汪？汪汪。”
黃狗先是歪頭，而後小心翼翼喚兩聲。
南行知道，狗一直能看見些特別的東西：“既然你有孕，便要多加小心。”
“汪汪汪。”我肚子餓，不能餓到孩子。
現代社會高樓林立，動物卻一而再再而三被拋棄。
看向它截斷的那條前肢，南行摸摸它的頭。
掌下的觸感意外柔軟，“若是信得過我，你便跟我走吧。”
黃狗看著南行，烏黑的眼睛濕潤。
與此同時，南行親眼看見一條極極極極細的金絲從黃狗額頭冒出，飛到自己身上，沒入。
透明的身體彷佛凝實了一些。
……
宋今禾工作的公司外圍。
黃狗是隻流浪狗，又沒人帶，壓根進不去。
拽著狗能進去嗎？
南行苦惱，南行嚐試，南行嚐試失敗。
“……”
對著牆，南行雙手叉腰。
要不把牆轟了……
【欸欸欸！不行不行。】
洛洛連忙阻止，【南南你看那邊，今天早上的司機，我們去蹭他，一定能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