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門！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掌門雙手背在身後，背對著他。
“為什麼？你可知當年我差一點就可以飛升了！要不是通道突然關閉，我怎麼會留在這裏兩千年？！”
“天地靈力日漸稀少，我早已到達這個世界的頂峰！無法飛升就證明我不能在這裏活太久，除了換魂，你說我還有什麼辦法可以活下來！”
掌門情緒激動，雙目充血。
當年他隻是慢了一步，就再也追不上心愛之人的腳步。
靈劍派是她當年一手創立，創立之時便是天下第一，如今他維持靈劍派的位置有什麼不對！
空青啞然，嘴唇蠕動良久，“就算這樣，你也不應該害那麼多人，背上的因果太多，天道也絕不會容你。”
“哈哈哈哈哈，”掌門大笑，笑著笑著眼淚出來了，“你以為我還會在意嗎？”
殿內陷入寂靜，良久，掌門突然向他道歉。
“對不起。”
“你沒有對不起我。”空青表情黯淡。
掌門轉身，仔細看著他的眉眼，眼神卻不聚焦到他身上，彷佛是透過他的臉看向別人。
“其實你並非我故友之子，我隻是見你有幾分像我年輕時的模樣，才將你撿回靈劍派。時間過了好久啊，久得我都要忘記那段日子了。”
“按照你的命格，你應該是跟陸瑛丫頭一起的，怎麼中途會愛上朝雨丫頭呢？”掌門聲音很小，好像隻是自言自語。
“陸瑛丫頭跟她多像，你怎麼會不喜歡呢？不過朝雨丫頭的性子，倒也跟她如出一轍。”
空青不知道掌門到底在說什麼，抿唇道：“你和尊者做的一切，已經傳遍靈劍派，你想我如何處置你。”
“隨你吧，反正都無所謂了。”掌門輕聲說道。
他的靈力正在消逝，即便他極力阻止，依舊無濟於事。
見他這般，空青眼睛澀澀的，他早已將掌門當作自己的父親。
“得罪了。”
金色的繩子捆住掌門雙手，空青打開門，果然。
門外聚集了大片靈劍派弟子。
“掌門，你做的那些事情都是真的嗎。”有弟子開口問。
掌門和藹一笑，“是真的，全部都是我做的。”
弟子一片啞然。
眼尖的弟子早早發現掌門手腕處的繩子，不過沒人敢問。
空青目光巡視一圈弟子，“通知其餘三大門派，速到練武場，我將代表靈劍派處置作惡多端的前掌門。”
弟子們不得有疑，快速去通報。
處置掌門，這還是修仙門派第一次出現這事情。
三位掌門帶著一眾弟子迅速趕來，隻見臨時搭建的高台之上，靈劍派的掌門被用繩子緊緊捆著。
空青站在一旁，表情肉眼可見地沉重。
“開始吧。”掌門催促。
空青先是宣讀了他的全部罪名，最後決定對他的處決。
“綜上，靈劍派決定將其靈力廢除，刺死。”
空青說話的聲音抖得不成樣子，一日之間，他失去了心愛的姑娘。
現在，連父親般存在的掌門也要被他親手處死。
他閉上眼睛，再睜眼，眸中已是滿眼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