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孤兒院內
“站好,站好,都別說話了。”一位穿著修女服的中年女人正指揮著眼前七八十個孩子站成兩行,看樣子像是在列隊準備迎接什麼大人物的到來。
“人到齊了嗎?”修女服的女人不耐煩的開口問道。
“院長,找不到小啞巴。”
被喚作院長的女人抿了抿嘴唇不緊不慢的說道:“找不到算了,反著她也不可能被林氏集團選中,就當沒這個人吧。快把這些討厭的孩子搞定,要是你們今天搞糟了我的投資,後果你們是知道的,哼。”
“是,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小丫頭看著走遠的院長,深吸了一口氣。她知道今天來的大人物如果能選中這些孩子中的一個,不僅能改變那個孩子的命運,也能改變孤兒院的命運。每年五百萬的資助,怕是哪家孤兒院搶破腦袋都想要吧。有了這些錢,孩子們或許能過得好一點,至少比現在好一點。
林氏集團總裁林仙仙據說是賣了祖上的傳家寶起家的,這些年古董生意越做越大,隱隱已經有了西安龍頭企業的趨勢。而後一直致力於慈善事業,是個難得的好人,聽說這些年總裁林仙仙一直在尋找她走散的愛人。哎,有錢人看起來也不是萬能的。小丫頭一邊吐槽著一邊不停地安排小朋友站位,畢竟七八十個熊孩子誰看了都頭疼,更別說這個孤兒院裏除了院長隻有可憐的五個護工了。
另一邊,林仙仙並未按照助理安排的那樣出現在孤兒院正門口,而是帶著司機悄摸的打開了後門溜進了孤兒院來。做了那麼多年生意,人堆裏摸爬滾打一路走來,她見過太多的牛鬼蛇蛇,講真如果不是為了找人,她是真心不想和任何人打交道,用現在的話來說應該叫社恐吧。
三十出頭保養得體的林仙仙帶著保鏢在空空蕩蕩的孤兒院裏遊走著,此時的林仙仙就像一個好奇寶寶一樣,這摸摸那看看的,搞得一旁的保鏢白眼都快翻出天際了。保鏢在心裏吐槽著:“寶寶們誰懂啊,人前沉著穩重霸氣十足的林大總裁其實私底下就是個問題少女,不對,是問題婦女,心好累啊!”
突然,林仙仙停了下來,保鏢一個沒注意,直挺挺的撞在了林仙仙的後背上。“我的大小姐,好端端的你怎麼突然停了下來,我要是沒收力,豈不是要把你壓倒了。”
隻見林仙仙抬手指著前方不遠處的地方問道:“你說,那個在樹下玩泥巴的小女孩是不是就是資料裏麵說的可以分辨泥土的那一位?”
“我不知道,過去問問不就知道了,笨死······了。”
保鏢話還沒說完就被林仙仙拉著手跑了起來。另一邊院長站在孤兒院大門口不停地東張西望。不是說林總裁最準時了嗎?怎麼都過去十五分鍾了還沒見有車來。越是張望院長心裏就越是煩躁,語氣極為不悅的對身旁的護工低聲吼道:“還不趕緊打電話問問那位秘書大人是不是出了什麼意外,林總怎麼還沒來。一點眼力見都沒有的廢物。”
秘書在接到孤兒院打來的詢問電話後一臉的無奈,仿佛早已習慣了一樣。張口說道:“別急,林總早早的就出門了,估計現在都選好要領養的人選了。”掛掉電話,護工湊近院長的耳朵低聲複述著剛才秘書的話。
正在院長不知所措的時候,隻見一男一女拉著一個渾身髒兮兮的小女孩從園內向門口走來。院長是見過林總照片的,雖然很是不理解為什麼林總會出現在內院,又怎麼會和小啞巴碰到一起的,但這絲毫不影響院長馬屁精的本質,立馬換上一張無可挑剔的笑臉迎了上去。“林總,你看是我沒接待好,都不知道你什麼時候入園的。怪我怪我。”伸手就在自己慘不忍睹的老臉上輕拍了幾下接著說道:“你看這是不是安排孩子們表演才藝······”
“不用。”林仙仙拉著小女孩的手不自覺的緊了緊開口說道:“我已經挑好我想要領養的人了,至於答應你們的資助我也會按時給你們打過來,但是未來這孤兒院的院長是不是你我就不敢肯定了,畢竟我剛剛才在這位小朋友的陪同下參觀了你的小黑屋。”
院長還要開口解釋卻被林仙仙身旁的保鏢一把推開了。至於後來發生了什麼保鏢沒有說,林仙仙也沒有問,我們的小主人翁就更不知道了。目前的她還是一個輕微自閉症的孩子。
時光荏苒,歲月如梭。一轉眼當年那個髒兮兮的小女孩已經長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現在叫趙海棠,是林總的養女,也是考古學家林教授的關門徒弟。在收養趙海棠之後,林仙仙就退出了林氏集團轉而成立了自己的考古隊。這一點趙海棠十分的不解,放著好好的女富豪不做成天和泥啊土啊墓啊的打交道,而且林仙仙也不允許趙海棠叫她母親,隻允許稱其為老師。趙海棠也不是沒有問過林仙仙為什麼,隻是每一次都以林仙仙落淚收場,時間久了趙海棠也不敢在問了,她隻知道老師是那個改變了她一生的人,老師需要她做什麼她就去做什麼。畢竟自己也是愛考古這一行的,能從那些塵封的古物裏尋找曆史的真相真的是一件很有成就感的事情。然而和老師相處的時間越久趙海棠就越是肯定老師在找什麼很重要的東西,比如老師經常提到的回家的路,比如走散的師公。既然是老師所求那我就竭盡全力的幫助老師吧。趙海棠合上筆記本,心裏這樣想著。
清晨的陽光格外的刺眼,趙海棠揉了揉眼睛,八點了,又是挖土的一天。今天是挖掘阿房宮遺址的第一天,可不能遲到,不然老師又要罵人了,趙海棠心裏想著手上的動作不由得加快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