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佇立在長安城外。渾身鮮血的宇文,濃烈的血腥味刺激著他的眼眸,即便身體疲憊不堪,手中的長槍卻依舊不停揮舞著。
精湛的槍法,迅猛的力道,縱使宇文斬敵無數,在麵對敵人眾多的壓倒性局勢,一人之力起到的作用也是微乎其微的。
“主公!小心!”察覺到不對的蒙毅衝著宇文大呼,剛想衝到宇文身邊,卻被幾個無名小卒攔住了去路。
“小兒,休要攔我!!”頓時將蒙毅怒從心生,直接將手中的長槍投出,直接將麵前的幾名敵人串在了一起。
使用渾身的力量,用力一蹬,踩著半跪的敵人,飛身一躍,衝出了包圍圈。落地後轉瞬間蒙毅抽出腰間唐橫刀,連斬兩下,送走數名敵人。
可惜已經為時已晚,在聽到蒙毅的聲音時,那一嗖冷箭襲來,宇文也是下意識的格擋,所幸地是隻擊中了宇文的右臂。
宇文的鎧甲雖不是黑甲兵那種全覆蓋的鎧甲,但對於披甲率不高的三國將士。宇文的鐵鎧也算是十分的精良了,也為宇文擋下了許多致命的傷害。
“唔!!”隻可惜明槍易擋,暗箭難防。那一箭也是硬生生地紮進了骨頭之中。
宇文也是吃痛,為了泄力而轉了一圈跪倒在地麵,隨後一咬牙,左手便用力將箭矢拔出。
“保護主公!!”周圍的黑甲兵見狀,也是立馬擺出了陣勢,將宇文護在了中間。蒙毅也是立馬衝到宇文身旁,抬起宇文的右臂,緊急包紮了起來。
宇文在眾將士的包圍下,也獲得了片刻的喘息。
自從賈詡帶著夏侯惇返回許都,已經過去了十天之久。這幾天內,宇文這邊的軍糧就快要見底,武器的損耗好在有城中工匠們的幫助,因此也能夠有一戰之力。
而先前受到埋伏的韓遂等人並未退兵,在這短短十天內也是發起了三次總攻。好在每一次都被宇文成功地逼退。可眼下的長安城,經過多次的攻城,城牆早已破敗不堪。餘下的將士們,除卻黑甲兵的400餘人,其他精兵也隻剩下八千人。
而韓遂這邊,三次未破,士氣倒是有些低靡了。先前被埋伏吞掉了2,3萬的人馬,如今這第四次攻城就隻有6萬人馬了。
不過,韓遂經過多次的試探,也是看出了宇文的敗勢。對於,宇文現在不到一萬左右的人馬。即便三次未破,韓遂這一次也是很有信心能夠拿下長安城。
而遠在兗州的曹操,在得知到長安的窘境也是立馬派出典韋帶領全部虎豹騎兵快馬前往長安。而且曹操鄭重的交待典韋,長安可以不要,但是宇文一定要活著回來。
“殺!!”作為麵對西涼軍第四次攻勢的曹軍,在宇文軍團技能的加持下,守城的將士們士氣仍舊不減。即便人數如此劣勢,在合理的安排下,仍和韓遂六萬西涼士兵打得有來有回。
不過,宇文也清楚,這一戰。即便自己這方有技能的加持,但是隨著傷亡的不斷增加,戰敗也隻是時間問題。
宇文的傷口包紮完畢,隨即起身。在這幾日的連續作戰,頭腦也是有些眩暈。隨後,宇文將唐橫刀用布料死死地綁在了左手,受傷的右臂則是拿起稍微輕一點的皮盾。
“聽我號令,眾將士列陣!”黑甲軍,包括幸存的曹軍。在聽到宇文的呐喊下,都聚集在了一起。
清理完的近身的敵方將士,接下來便是即將到來的第二波韓遂的騎兵衝陣了。通常古時的戰事,除了春秋戰國的時候比較武德充沛,自從孫子兵法問世。在後世的戰事之時,更多的講究如何破陣破敵繼而敵方擾亂軍心。隨後再大軍壓進,為的就是能夠極大的削減敵方的有生力量。
而宇文也清楚,若是能夠扛下這第二波的騎兵衝陣。韓遂軍的士氣必將大減。隻不過,古往今來,在麵對時速相當於後世汽車衝撞的騎兵,這種壓迫感可是十分的駭人。不僅僅對於列陣的盾槍兵要求心裏不怯場,同時人數也不能太少否則極易被破開一口。一旦防禦的方陣被破,騎兵衝入陣型之中,那戰局就已經注定直接潰敗。
“放箭!”隨著韓遂的騎兵衝陣,位於陣型後方的弓手在接收到宇文的命令,也是立馬鬆開手中的弦。無數箭矢向著西涼騎兵的方向射去。古時的披甲率不高,多數都是騎兵才能佩戴少量的鐵甲。步兵多是皮甲或是輕薄的鎖子甲。在三國之後,也是到了後世宋朝才實現全部披甲率。相應的,也是在宋朝的箭矢有了更多破甲的箭矢。雖然相較於傳統箭矢,傷害麵積小。但是,宇文選擇使用的棱箭頭,則兼顧了翼箭頭的殺傷力和破甲箭頭的穿甲能力。
同時宇文也讓弓手部分塗上金汁,或綁上油壺,亦是燃燒的箭矢。從而能夠造成一些魔法傷害或是範圍傷害。
當然,宇文選擇這種做法,也是有自己的考慮的,在麵對韓遂第一次的騎兵衝陣之時,就完美的阻擋了騎兵的衝鋒。
“驢驢驢!!”韓遂麾下的騎兵,在漫天箭矢下,還未到達宇文的陣前便有眾多騎兵跌落下馬。就在宇文這邊,眾將士準備用自己的肉身在盾牌的加持下,阻擋衝擊之時。
“!!不好,主公,是戰車。”宇文順著蒙毅手指的方向看去,隻見數輛由四匹戰馬拉著兩側裝備鐵刺的車輛襲來。在戰車上方有著兩名槍兵和兩名弓手,外加一名車夫。
宇文見狀,也是心中大呼不妙,連忙讓陣前的將士們分散,可奈何騎兵的速度很快,眨眼間便已經來到了麵前。不出所料的,即便槍兵阻止了馬匹,但因慣性衝過來的戰車直接將數名守陣將士捏在車下。強大的衝擊力使得士兵們,當場斃命。而看似牢不可破的陣型,也頓時瓦解。
“殺!!”一瞬間,曹軍亂作一團。無數的西涼騎兵在曹軍之中到處衝撞,廝殺聲伴隨著慘叫聲。
潰敗之勢,再加上宇文這邊曹軍,因為連續作戰,身心早已疲憊,即便在軍團技能加持下,也無濟於事。
好在宇文麾下的黑甲軍一直護在宇文左右。能夠保宇文周全,可其他曹軍也就沒那麼幸運了,在陣營被破之時,生命便被畫上了句號。鮮血飛濺,慘叫聲不絕。原本頹勢的西涼兵,好似殺紅了眼一般。
就在曹軍眾人以為敗局已定之時。
伴隨著激昂的號角聲,宇文和韓遂交戰的戰場後方。茫茫天空,被掀起的一陣沙塵填滿。
曹軍一邊拚命抵擋著韓遂西涼騎兵的砍殺。戰場外飛來無數箭矢精準的射殺了眾多西涼士兵。見此情形,宇文在心中也是鬆了一口氣。定眼望去遠方馳援的部隊。
人數看起來似乎並不是很多,目測也就隻有幾百人。!!宇文反應過來也是十分的震驚,隻有幾百人?
可即便是隻有幾百人,但是其胯下的烈馬腳力極強。仔細看去,每一位都是女子兵。宇文也是下意識聯想到會不會是自家楊門女子將。每位女騎兵都佩戴著長弓,在戰場外圍不停地奔襲同時打著遊擊戰。
而就當韓遂下令想讓西涼騎兵阻擊她們時,便會有一位騎著赤紅烈馬,頭戴亮銀冠,手提方天畫戟的中年男子衝入西涼兵的陣中。傲視群雄,大殺四方,為遊擊部隊保駕護航。
於此同時,好似確認了目標一般。馳援部隊中,一位女將帶領著幾個騎兵,快馬向著宇文這邊衝來。而穆彩雲帶領著多數女子將們繼續遊擊,呂布則依舊是在一旁攔截西涼騎兵的阻擊。
“主公,是穆將軍的馳援。。”身旁的黑甲兵見狀也是開心的高呼。
“是彩雲嗎?嗯。。。我還真是被小看了呢。”扶著宇文的蒙毅也是舒了一口氣,微笑著。
如果隻看人數的話,500人數的楊門女將前來馳援,似乎對於敗勢沒有幫助。畢竟在韓遂大兵壓境下,這點人數也隻是杯水車薪而已。可是就在此刻,眾人心裏並沒有感到一絲絲的絕望,反倒是有一股勝利的喜悅從胸口中湧上臉部,紛紛露出來笑容來。
“沒想到,僅僅隻是一麵之緣,呂溫侯就願意來此助陣!!”宇文多日積累的疲勞,在這一刻也終究是放鬆下來,身體也不禁搖晃了起來。
“宇文將軍所在何處?”呂玲綺快馬來到守軍陣前,也是迅速拿下頭盔。從玲綺臉上的灰塵可以看出這幾日千裏奔襲的艱辛。可就是如此也依舊遮擋不住,她的盛世美貌。
“玲綺,你怎麼也來了。。”沒有來得及回答宇文的疑惑,呂玲綺飛身下馬,容不得多想,便二話不說朝著宇文的方向跑去。
看到宇文右臂粗略纏繞的繃帶滲出的血水,呂玲綺也是不由得嚇得花容失色。
“玲綺姑娘,還請您先帶我家主公回城池休息。此地就交由我們了。”蒙毅說著,也是振臂高呼一聲。各位黑甲兵和幸存的曹軍接到命令後,憑借著之前高漲的士氣,一個個便瘋一般衝殺了上去。
在援軍到來的情況下,曹軍的士氣大漲。一時間,敗勢直接逆轉。
而就在遠方的戰場處,也時不時傳來聽到呂布爽朗的大笑。
“吾有畫戟,赤兔。誰敢與我一戰!!”隨著這一聲震天長笑,韓遂這邊的西涼騎兵也都紛紛愣神。萌生怯意,畢竟,驍勇無雙的呂布,天下誰人不知。有幾位作死的西涼將領前來領教,也不過一招便被呂布斬下馬去。
就這樣,龐大的戰場隻被呂布一人劃分成了兩個地方。一方是守城的曹軍,一方則是韓遂的西涼部隊。而負責遊擊的穆彩雲也是沒有閑著,帶領著手下不停的使用長弓射箭。
因為本就是北宋楊門女子將,不僅槍法了得,在曆史上為了對抗進犯的遼軍。也是練就了一番好騎術,使用的穿甲箭矢搭配長弓,擅長的遊擊戰術也是一定程度上彌補了女子體力較弱的劣勢。
終於反應過來的韓遂,在聽到是呂布帶兵馳援之後,也是雙眼瞪得如圓盤。嘴巴氣得都合不攏嘴,咬牙切齒地咒罵著。即便韓遂看見呂布帶領的兵馬人數不多,但仔細思索了片刻之後,韓遂也是決定先行退兵之後,在做打算。
“三姓家奴!你給我等著。傳我命令,全軍撤退!”
隨著韓遂命令的下達,早就被呂布震懾住的西涼士兵也是快步退回了長安城外的營寨。
“狗兒!你膽敢辱我!!”韓遂的聲音不大也不小,也是正好傳到了呂布的耳朵裏。
呂布本就自尊心強,頓時臉漲得通紅直接紅溫。不由穆彩雲等人反應過來,呂布便直接單槍匹馬衝進了退兵的西涼軍之中。
不愧是神勇無比的呂布,接到撤兵的西涼軍早已喪失了戰意。
宛如小雞崽一般,被呂布隨意的斬殺。而韓遂眼見呂布追上來,也是快馬逃離,並讓自己的下屬阻擊呂布。
而呂玲綺這邊,則是快馬加鞭地帶著宇文回到了城池之中。
似乎是這幾日太過勞累,疲倦的宇文也是直接抱著玲綺的腰,依靠在背上昏睡了過去。
麵對和宇文親密的接觸,玲綺也並感到反感意外,畢竟打小便和自家老爹學武,爽朗豁達的性格,也讓玲綺對於宇文的肢體接觸也是沒有那麼抵觸。更何況是自己有好感的宇文。
待到府中,玲綺也是第一時間幫助宇文卸去了甲胄。在解開宇文衣服的一瞬間,玲綺也是不由得小臉一紅,看著宇文健美的身材看不由得出神。
而此時躺在床上的宇文,卻早已經失去了意識,昏死了過去。
呂玲綺慌裏慌張地用取來溫水幫助宇文擦洗身子,在解下右臂繃帶的那一刻,呂玲綺也是大驚。
雖然呂玲綺剛剛才得知宇文受到的箭傷不算很長時間,但是宇文右臂的傷口所呈現的,好似被有倒刺的箭矢擊中一般,在拔出的時候扯掉了許多血肉。開合的皮肉,深可見骨。
並且經過玲綺觀察那枚箭矢似乎有毒,周圍皮肉都呈現黑紫色。雖然呂玲綺沒有真的上過戰場,但是經常去和呂布軍營習武緣故。對於箭傷的處理最好是留下箭頭,這樣才不會導致傷口過重,失血過多。
下意識地呂玲綺也是用手試探了一下宇文的脈搏,宇文脈搏的跳動稍微有些微弱無力。
“怕不是失血過多了。。該怎麼啊。。。”呂玲綺看著這駭人的傷口,也是坐不住了,放下手中濕潤的毛巾,決定不再幫助宇文擦拭身子。而是匆忙地拿來一個幹淨的紗布包紮了起來,見不再出血便轉身快步跑出了房間,準備前往城中去尋找大夫。
碰巧出門之時,便撞見了回來的呂布和蒙毅,以及穆彩雲。此刻正向著主營處這邊走來,玲綺見狀也是一個飛撲到自家老爹的懷裏。
“爹爹,宇文他那傷口都能看到骨頭了。。你趕快去看看啊!”看著自家女兒慌亂的表情,呂布的內心也好似被揪了一下,心想自己受傷的時候你這丫頭到沒這麼心急的。不過,呂布過了片刻轉念一想,這些年自己馳騁沙場,什麼場麵沒見過。也隻是平淡的應了呂玲綺一聲。便跟著呂玲綺向著營帳中走去。
“蒙將軍!我們也趕緊去看看!”一旁不知道具體情況的穆彩雲也是十分的著急,用力拽著蒙毅的胳膊就快步進入了房中。蒙毅也算是勞累了好幾日,渾身的肌肉酸痛也是哼哼唧唧的叫痛著。
眾人來到了宇文身旁。
穆彩雲立刻走上前去,輕輕地取下,剛被呂玲綺換好又被鮮血染紅的繃帶。而映入眾人眼簾的,便是有著膿液流出的傷口,除卻開合的瘡口,露出的骨頭也開裂很長的縫隙。
按道理來說銳器的穿刺傷,開合傷口切口平滑事後也比較好愈合。但蒙毅觀察了片刻,走到床邊跪下,手背觸及宇文的額頭,隻覺得發燙。看著昏迷不醒的宇文,加上右臂發紫的傷口,滿身上下都是汗水的宇文。眾人也是意識到事情的不妙。
“主公,箭傷如今已經止住血了,但失血過多,再加上中毒。需要快點把軍中的解毒藥拿來。。”穆彩雲聽聞蒙毅的分析,也是快步跑出了營帳前去取藥。
“嗯。。。。”呂布看著這箭傷,即便自己在戰場上廝殺多年,受傷無數,但臉色也憂愁了起來。尋常箭傷很好痊愈,隻是宇文這不僅僅傷及骨頭,更重要的是有劇毒。若是處理不當,日後這右臂怕是不能握劍了。
“爹爹,我聽你以前講過,箭矢好像是不要輕易拔出來。。。。可是,宇文將軍他好像給拔出來了。。”呂玲綺也是下意識地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呂布因為不知道具體的細節也是不語。蒙毅見狀也是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玲綺姑娘,說得沒錯。不過,我家主公受的是毒箭,若是長時間留在體內,怕是中毒更深。”蒙毅邊說著邊開始擦拭宇文的身體。同時蒙毅也將一些酒水倒入溫水之中。給宇文進行著物理降溫。
看著蒙毅的手法,呂布也是不由得震驚。即使宇文的私兵數量很少,而且在這一戰折損了不少。但不論是黑甲軍,其猛將蒙毅,亦或是和自己一同前來馳援的女子將們,其戰鬥力和急救戰術知識都算的上是萬裏挑一的人才了。
呂布也是暗自在心中推演著,若是讓高順的陷陣營在相同人數下,也不一定能夠戰勝蒙毅的黑甲軍或是穆彩雲的楊門女將。
一想到這,呂布對於宇文更加充滿了興致和敬佩。看著一旁緊張兮兮的呂玲綺,呂布也看出了玲綺的心思。也是閉上眼睛微笑著。
“前些年,在董卓麾下共事的時候。有一位姓高的官員,得了怪病。巧遇一名神醫,其名為華佗。據說那華佗,各種疑難雜症,罕見奇病都能夠醫治。”聽著呂布像講故事一般的訴說,蒙毅和呂玲綺也是提起了精神。
“那爹爹。。那位華神醫,您認識嗎?”呂布聽聞呂玲綺的話也是搖了搖頭。
“隻不過,是道聽途說罷了。據說是徐州沛縣人,年少時便在外遊學,鑽研醫術不求仕途。因此,現如今我也不知他所在何處。”呂布也是坐在一旁,閉目沉思著。
不知不覺間,麵對宇文呂布多了一些耐心,便開始重新審視宇文這小子。年紀輕輕便武藝不凡,在許都那幾日更是能夠看出家境闊綽,最主要的是,跟隨的曹操不出十年便拿下了江北大部分的土地。說真的,呂布本就是自身清高,天下無雙的人,如今遇到宇文後。終於有了棋逢對手的知音感。
或者說,呂布也是第一次感覺到有人能夠超越自己。既有謀略,有膽識而且武藝不在自己之下。此等人物,若是能夠為自己所用。呂布心到著也是無奈的搖了搖頭。隻希望以後見到彼此,不是敵人就好了。
呂布又看了看身旁緊張的呂玲綺心想。“自己常年漂泊在外,自家女兒這幾年也是受苦了。若是可以,不凡讓玲綺跟隨這小子。也好過袁術兒子哪個龜孫。”
“哎。。在茫茫天地尋人,如同大海撈針,更何況是在這亂世。”蒙毅也是沉沉的歎了一口氣。
就這樣,在穆彩雲拿來全部的解毒藥後。因為不知道宇文是受到了何種毒傷,權衡片刻之後,蒙毅也是索性將所有解毒藥都通過嘴對嘴喂給了宇文。
在經過物理降溫,和有效的止血以及照料下,宇文中毒高燒的症狀也是稍微好一點,隻是依舊是昏睡不醒的狀態。
直到第二日的清晨,受到曹操命令的典韋,也是帶領了一眾虎豹騎趕到了長安。韓遂本想再發起一次總攻,可眼下曹操本營大批的精銳援軍趕到,韓遂最終也是徹底放棄了繼續進攻,撤兵返回涼州了。
而城池中的眾人見韓遂退兵,也鬆了口氣。
“典韋將軍,您可終於來了。。。在下蒙毅,是宇文將軍的手下。”營帳之中,正在照顧宇文的蒙毅也是衝著典韋拱手行禮。身旁的穆彩雲也是一同行禮著。
“啊!二位,幸會幸會。”典韋打過招呼後,也是查看起了宇文的傷勢。不由得,典韋也是皺起了眉頭。
“如此重的傷勢,可不能耽擱啊。”最終眾人經過一致的商討,也是決定先將昏迷的宇文送回許都最好的醫館。
好消息是,蒙毅,穆彩雲等人從典韋的口中得知,曹操年幼之時便和華佗交好。
前些時日,因設計拿下徐州而身受到重傷的曹嵩,在兗州的府中修養。而曹操也是寄信讓華佗前來救治。如今按照時間估算,華佗應該還在兗州。預計還要再呆上一個月左右,直到等曹嵩老人家身體無礙後再離去。
在得到華佗在兗州消息的眾人,也是立馬駕著馬車帶著昏死過去的宇文趕去許都。同時也讓典韋派人送信給兗州的曹操,交待宇文的傷勢和此刻的局勢。信中也是請求曹操讓華佗前來許都救治宇文。
而典韋和呂布,蒙毅三人則是決定在長安駐守一段時間。雖然外敵已退,但是長安百廢待興,極其需要軍隊管理社會治安和秩序。而呂玲綺則和穆彩雲,則帶著女子將們將宇文護送回許都。
“!!什麼,宇文身中劇毒,危在旦夕!!”兗州曹操府中,在大殿之上的郭嘉差點就跳起來了。沒錯,郭嘉之所以這麼激動,是因為早就在心裏就已經把美麗動人的宇文當做自己唯一的知音,在得知宇文在長安的情況也是滿臉的擔憂。
甚至差點昏死過去。
“文若,書信中可有交代宇文所在何處啊?”曹操眉頭緊皺,輕歎一聲,扶手撐額。
自己麾下幾名奇才,身體都或多或少有些問題。真的就是天妒英才嗎?一想到這,曹操也是無奈的搖了搖頭。